教室後門，一群學生聚在那。
有人嘻嘻哈哈，想看看自家老登上課什麼狀態。有人一臉緊張，生怕老登在桌子那左右翻騰，把秘密翻出來。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家長參會，特地跑過來視奸自家老登的。
不該聽的彆聽，不該問的彆問。
陳芸芸躋身其中，正目光緊張的看著自己位置上的媽媽。
雲母鎮距離縣城有一段距離，她父母一路開車過來的。父在樓下遊蕩，母上大人在班級安然坐著。
一想到自己那個坐不住的親爹，陳芸芸不禁汗顏。希望他老實一點，不要在學校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
忽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家長來了嗎？”
陳芸芸身體下意識緊繃，繼而一鬆。
“你嚇我一跳。”
江年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隻是拍個肩膀而已，難不成拍你脈門上了？
女妖俠太稀罕了，讓我看看你的紋耀。
“你怎麼做賊心虛似的？”
“誰誰做賊心虛了！”陳芸芸確實有點心虛，但不是做賊，隻是有點緊張，一會不知道要不要介紹一下。
好朋友？她朋友挺多的，最好的朋友是王雨禾。
那江年算什麼？
“我看看，你爸媽都來了？”江年好奇問道，同時踮起腳尖往裡麵看，“你媽好年輕啊，伯母早戀是吧。”
年輕是對家長最高的讚美，如果誇張一些，加一句伯母看著不到三十，那將是老父親的牢飯。
重來一世，老父親是都市龍王。
臥槽，怎麼是將棋龍王？
“呸！彆亂說。”陳芸芸有些臉紅。
在家長會這種場合，“早戀”這個詞屬於禁忌。光是聽到就要瑟瑟發抖，而且陳芸芸現在有些做賊心虛了。
她沒早戀，但是有點想。
“我父母結婚確實比較早，不過在那個年代是合法的。我爺爺奶奶結婚更早，不過幾個大伯那邊的堂哥堂姐讀書都不如我。”
“牛，家族傳承了，屬於是。”江年隨口打哈哈。
和陳芸芸聊天也挺有意思的，賞心悅目是一點。另一點是陳芸芸身上幾乎沒什麼抽象天賦，太正常了。
在三班這種籃子班級，江年就喜歡和正常人聊天。
爽飛。
陳芸芸沒法否認，甚至在思考，早戀這東西是不是真有遺傳一說。
“你父母真不來？”
“是啊，純放養。”江年不以為意，“我也不希望他們來，學校總是喜歡整一些尬的感動教育。”
聞言，陳芸芸頓時想起了她昨晚寫給父母的信。
“你說的是那篇材料吧，我也寫了。”
“寫了什麼？”他好奇道。
“不告訴你。”
“行，人有秘密正常，能理解。”江年正色道，“我一會進去給你媽添茶水，然後跟她說那張紙要上交。”
“啊！！”陳芸芸快被他氣死了，驚叫道，“你你怎麼能這樣！”
人很難賤成這樣。
江年難說。
籃球場。
土黃色的籃球劃過晨曦，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砰的一聲，打鐵出框。
孫誌成嘖了一聲，表麵風輕雲淡道。
“歪了。”
林棟撓了撓頭，不太明白為什麼孫誌成打球跟拍偶像劇似的。打了兩個多小時了，內褲都被汗打濕了。
他環顧四周，尋思也沒人光顧這個角落。
“阿成，休息一下吧。”
“不，你休息吧。”孫誌成傲然挺立，手掌上翻握拳，淡淡道，“我距離極限還很遠，想要試一試。”
“ojbk，櫻木成。”林棟潤了。
他不知道孫誌成受了什麼刺激了，但並不影響他鍛煉身體。
剛弄了一筆錢，就怕有命掙沒命花。
忽的，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
“小夥子，我能加入嗎？”
林棟打量了一眼中年人，並不顯老。一眼看過去還挺順眼，也沒拒絕。
“可以，我不打了。”
由於上午高三開家長會，靠近教學樓的籃球場全都被禁止打籃球。隻要有人在那打，就會遭到保安的驅趕。
林棟打球的球場位於角落，靠近教職工公寓，得以幸免。
“謝謝。”中年人禮貌道謝，而後加入了球場，和孫誌成在那打散的，運一下然後朝著籃筐投籃。
孫誌成麵無表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迎著晨曦硬打了兩個小時的籃球，出了一身汗。這種充實的感覺令他著迷，格局也跟著一起打開了。
他最近在研究《狼道》，收獲頗豐。
狼都懂得忍耐，在孤獨與寂寞中，需要學會忍耐。永遠都在磨礪著自己，養精蓄銳，等待一波全麵爆發。
投了幾輪球之後，他覺得自己成長了。
中年人也恰好熱完了身，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猶豫了一會，也學著這幫後生掛在籃球架上，放好了打火機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