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校門口。
徐淺淺歪頭,盯了一眼某人,聲音輕快切了一聲。
“最遲周二出成績,你藏著也沒什麼用。”
“回頭再說.你自動認輸了嗎?”江年看著徐淺淺,“彆真舔了,你又不高興了。”
“哦,那麼你數學過一百三了嗎?”她直鉤硬釣,想從江年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然而,她失敗了。
江年臉上三分笑意,三分睡麻了的呆傻,兩分意氣風發,又有兩分沮喪失落。
跟玩變臉似的,五光十色。
“你乾嘛呢?”徐淺淺有點無語了,“你變來變去的,不怕玩成北野武那種麵癱啊?”
聞言,江年瞬間恢複正常,捏了捏徐淺淺的手臂軟肉道。
“那算了,整個亞洲的顏值就靠兩個男人撐著了。一個是吳彥祖,他已經老了,我不能再有事了。”
“你說話就說話,捏我乾什麼?”徐淺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力拍了他一下,“耍流氓啊?”
“提前收點利息。”江年一臉無所謂。
江年的一句話,瞬間又讓徐淺淺緊張起來了。
她麵色微微一變,心裡不禁開始打鼓,心道他不會真六百一了吧?
兩人晃悠晃悠,一路回到了家。
徐淺淺在合上家門前一刻,看了一眼對門。同樣準備進家門的江年,忽的叫了他一句。
“江年。”
江年一隻手擰開了家門。聞言轉身看向了徐淺淺,樓道昏暗,看不清臉上表情。
“嗯?”
徐淺淺抓著門把手,弱弱問道。
“能打折嗎?”
“不行,女人對自己就是狠。”江年嚴詞拒絕,“嘖嘖,腿都打折了還怎麼上學。”
聞言,徐淺淺直接紅溫。
“你個大文盲!那是打折(she)!”
砰!門關上。
江年切了一聲,心道下雨了知道要打傘了。平局輸一半,有機會贏還投個雞兒。
哐的一聲關上門,換鞋的同時點開了遊戲。
另一邊,徐淺淺放下書包。心不在焉挑揀換洗衣物,抱著進入浴室,安安靜靜的洗澡。
洗到一半,她突然惱怒。
在空曠的浴室裡狠狠對著水流打了一拳。
“去死吧!江年!”
晚上,徐淺淺輾轉反側到睡不著覺。
她既希望江年總分上不了六百一,又不希望他真的考砸。最好六百分以上,六百一以下。
但.江年的種種反應,似乎預示了某個結果。
一想到賭約,徐淺淺就難受。
在今天考完之前,她總是習慣性釣江年。抱著與其讓他被綠茶婊釣,不如讓自己釣。
最起碼,能激勵他積極向上。
不會玩火自焚吧?
翌日。
江年睡了一個好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洗漱後,他拎著包出門。
換鞋的抬頭的瞬間,看見了牆上的掛曆。十一月已經翻篇了,取而代之的嶄新的一頁。
十二月。
他愣了一會神,難免有些恍惚。
三次大考,將他從平行班四百分的中後差生,變成了衝擊六百分境的普通學霸。
係統也讓他從三百塊的男高,變成了三十萬存款的富豪。
哥們這身價高低得奢侈
“吃什麼?”
包子鋪前白煙滾滾,街道儘頭天還沒亮。老板反手套著塑料袋,站著眼前的少年。
“什麼包子都有,還是老樣子?”
江年略微有些詫異,發現自己被老板記住後微微有些尷尬。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那老樣子吧。”
不多時,幾個包子組合新鮮出爐。
滴的一聲,江年付完錢之後轉身離開了。心裡琢磨著,要不明天換家包子店試試。
整牛的是吧?
恰恰相反。
如果一直光顧這家包子,下次不去了。路過時反而會心虛,總感覺對不起人家。
上樓之後。
江年拿出試卷,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轉而從李華抽屜裡掏出了一本合訂本阿衰。
外邊天蒙蒙亮,教室燈光雪白,安靜且空曠。
他翻開一頁阿衰,津津有味捧讀。
半小時後。
姚貝貝在教室前門那晃了一下,往教室裡瞥一眼。
見江年在座位上,便徑直朝著他走了過去。
啪嗒,她將書包擱置在李華桌上,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江年,一臉蜜汁微笑看著某人。
“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肯定感興趣。”
“什麼?”
姚貝貝神神秘秘,指了指上麵,吐出幾個字。
“天上來敵。”
聞言,江年有點繃不住了。
“溝槽的天上來敵,你也跟曾友一樣,玄幻入腦了吧?”
“切,零班不就是天上嗎?”姚貝貝撇了撇嘴,“零班有人要下來,選了咱們班。”
“啊?為啥啊?”前一排的黃芳也轉了過來,眼裡流露出對零班來敵的濃濃的戰意。
凡人流,我有一劍.
“還能有啥,在零班待不住了唄。”姚貝貝道,“那邊進度很變態的,聽說他們七月份開學。”
“我們在放暑假那時候,零班就開始一輪複習了,現在估計二輪複習進度都走了一半了。”
“那怎麼來我們班?”江年問道。
姚貝貝無語,解釋道。
“誰讓咱們是理科奧賽同層第一,零班的人主動降班,但凡腦子正常,都隻會來我們班。”
“零班的人下來,隻能去十一組了吧?”江年問道。
三班一共有七十一個人,其中包含一個開學就休學,以及另一個九月份回家自學的bro。
除了這兩人較為特殊,在江年升班之前就不在班上。
三班一直常駐學生六十九人,分成了十一個學習小組,多餘三人並入了第十一組。
多一個人,可以搞新!十二組了。
“錯了,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消息了。”姚貝貝再次露出阿尼亞同款微笑。
同時,她壓低了聲音。
“你們兩彆說出去哈,我們班有個人要換走。不是升班,是直接和零班下來那人交換。”
“.誰啊?”黃芳瞳孔擴張,呼吸都快了幾分,“不用考試,直接換上去嗎?”
零班是鎮南中學最高學府,包括師資、生活方麵,基本都是集全校之力特供。
零班住校生,可享受帶冰箱洗衣機獨衛在內的雙人宿舍。
貧困生不僅學費全免,而且生活費基本也被助學金、獎金、飯卡補助給覆蓋了。
那是黃芳夢寐以求的待遇,一聽就很省錢。
可惜飛升之路從未開放,升班考試也隻限於奧賽層次以下,凡人流也終究有上限。
結果,她發現竟然班上竟然有人能直接“換”上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