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休。
陳芸芸和王雨禾從寢室那邊趕過來,剛洗完的半乾半濕的頭發蓬鬆披在腦後。
低著頭進教室拿了作業,直接站在外麵曬太陽。
江年原本在位置上寫作業,口袋裡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低頭一看,
是陳芸芸給他發了消息。
「出來曬太陽?(疑惑)」
他想了想,回了一句。
「好。」
兩女曬太陽的地方不在教室外走廊,而是抱著書去了隔壁的行政樓天台頂上。
冬日晴空,太陽曬得人有些頭暈。
澄澈的藍色天空反倒像是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扣在了鎮南這個小縣城的上空。
王雨禾站在天台邊緣眺望遠處,長發隨風起舞。不一會,她又瞪瞪瞪的跑了回來。
「哎,你們說外麵是什麼樣子啊?」
她頭發上濕漉漉的部分,將衣服圓領上一塊浸濕。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彎腰瞬間又脫離。
一道白膩的豎線,在江年眼前一晃而過。
嗯?
他直接站起來了,往天台那邊走了兩步,掩飾方才的尷尬。
「我看看,不就是山嗎?」
王雨禾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由覺得疑惑。
「山外麵呢?」
「是路,去市區的國道吧。」陳芸芸開口道,「過年走親戚的時候,我爸開車走過一次。」
「羨慕,我在市裡沒親戚。」王雨禾扁了扁嘴,又抬頭問道,「江年呢,你走過嗎?」
江年撓了撓臉,「有吧,我舅舅他們在市裡,不過過年我爸媽去,我不去。」
「哈,就是不待見我。」
「為什麼?」王雨禾一臉疑惑。
「沒什麼,一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江年換了個話題,「這個月,我駕照就到手了。”
「到時候放假找輛車,帶你們往那邊走一圈不就知道了。
「真的?」王雨禾直接蹦了起來。
「你這麼快就要拿駕照了?」陳芸芸微微有些吃驚,下意識覺得江年今天請假練車去了。
「不快,估計全套下來快一個半月了。」江年解釋道,「要說快,還得是以前快。」
「一個月?」陳芸芸問道。
「三天就買下來了。”
陳芸芸:「
聞言,陳芸芸又意識到這人是新手司機。又開始擔心他上路的安全性,
忍不住問道。
「剛拿駕照就上路啊?不危險嗎?’
江年想了想,點頭道。
「也是,那我放兩年再摸車吧。”
「那更危險了啊!」陳芸芸臉一紅,咬了咬下唇,「那你去的時候,叫上我。」
「們!」王雨禾往前一蹦,補充道。
話題兜兜轉轉,從安全又回到了安全。不過是從擔心,變成了擔心江年一個人出車禍。
少年人就是這樣,膽小如鼠又膽大包天。
「放心吧,又不是拍郭小四電影。」江年給她們吃了一顆定心丸,「沒把握我也不會帶上你們。」
「我第一天學車就把所有科目都練完了,開得比我教練還穩,他見了我都得發煙。」
兩女被他逗笑了,咯咯咯笑個不停。
三人在天台上待了半個多小時,幾乎全程都在聊天曬太陽,帶上去的題目一點沒動。
午休後。
江年從桌上爬起,映入眼簾的是張檸枝那張完美無瑕的側臉,看得有些入神。
剛睡醒,人有點懵。
心道不知道親一口什麼感覺。
忽的,枝枝轉頭斜了他一眼。仿佛有什麼心靈感應似的,她突然開始生氣了。
不是,讀心術是吧?
「你中午說好的體育課會回來的,結果人呢?」張檸枝控訴道,「又撒謊!」
哦,原來是這個。
「我其實也想回來,不過......」他不急不忙喝了一口水,「這也不算是撒謊。」
「最多算是放鴿子,你這用詞明顯不當。」
被糾錯的張檸枝臉一紅,乾脆耍賴。
「就是就是!」
‘那你說是就是咯。」江年一攤手,經典渣男語錄,「你非要這樣想,
那我也沒.....”
砰!
某人的手臂遭到重擊,直接當場退役,而且喝飲料的權限暫時被富蘿莉凍結了。
江年一點不慌,不讓我喝飲料。
那我喝喝你的。
枝枝最軟了,找個機會軟磨硬泡。彆說蹭飲料的權限了,什麼權限都給解開了。
鋼絲球的花語是隱忍和富貴。
那這不是跪著要飯嗎?要飯可不就得跪著,站著,就要不到飯了,不能兩全。
那能不能站著就把飯吃了?
可以的。
張檸枝和姚貝貝手拉手去放水了,留下江年一個單男獨守座位,於是他又開始不安分了。
他轉頭看向班長,對方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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