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容移開目光的那一刹,江年就明白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
是真的!
賭約也成立了,並且現在仍舊延續著。
「你經常熬夜嗎?」他好奇問道。
李清容遲疑了一瞬,搖了搖頭。
「不熬。」
「哦哦,記得要早睡。」江年本想下意識道,晚睡長不高,但看了一眼她又止住了。
「嗯。」李清容點了點頭。
江年也轉了過去,繼續琢磨化學題。他化學基礎不差,隻是差一個晴寶那樣的機緣。
速通.....化學。
化學培優生早早定了,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江年占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培優有沒有效果。主要還是看任課老師,不是每個老師都是晴寶。
得另外想辦法,或者乾脆靠自己,
江年正胡思亂想,忽的記起老劉昨天好像說了下次省聯考的時間,一時沒記住。
心道該不會是月底吧,那完犢子了。
這個月又是足球賽,又是考駕照。事情有點多,不至於成負擔但肯定會分心。
如果時間太短的話,隻能自己找補時間了。
可以預想到的是,必定累成狗。
但......狗其實沒這麼累。
江年身旁空落落的,李華跑去走廊踢球了,而枝枝寶寶也去找姚貝貝膩歪去了。
他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起身。
出了教室,聽見走廊傳來一陣哄鬨聲。隱約能聽見砰的一聲,大約是踢球的聲音。
此刻,喧鬨的走廊上。
學委陶然雙手插兜,靜靜地站在欄杆前看山聽雨。還彆說,不說話時隱約像個人。
這就是三班的禮部尚書!
依稀能感受到,一股清秀儒雅的氣質從他身上淡淡流出。
江年走上前,準備問問陶然點事。剛抬腳,隻見餘知意從走廊另一邊布丁布丁走了過來。
又不知道從哪跑出個一人一球的人形李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賞雨的陶然放倒。
江年:「???」
餘知意笑嘻了一下,在李華麵前停下了。
「你在這踢球,不怕被抓啊?」
「怕什麼,栽贓給江年就好了。」李華一甩頭發,故作瀟灑,「誰讓他是隊長呢。」
剛剛被放倒又被李華緩緩扶起的學委陶然,聞言若有所思,轉頭看向李華問道。
「你說,狐耳娘摔倒的時候,尾巴會自動避讓嗎?」
李華:
餘知意:
江年站在不遠處,不由有些無語。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
李華孝子更是溝槽,賣自己怎麼那麼熟練,像是那種會刮餘知意凳子油漆泡水喝的人。
江年咳嗽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華啊,我聽說隊裡有人背叛了我。」
他一邊說一邊重重的在李華肩膀上拍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拍得李華牙咧嘴。
「關於這個叛徒,你有什麼思緒嗎?」
李華頓時跟個弱智似的,長長的啊了一聲。
「我不知道啊。」
餘知意在一旁笑眯眯看著,剛想說點什麼。卻被江年擺了擺手,直接給敷衍過去了。
她臉上表情瞬間消失,頓時不嘻嘻。
江年並不在乎,他攬過了學委陶然的肩膀。把他往欄杆那帶,開口就是炸裂發言。
「我有個關於獸耳娘的想法。」
「嗯?」
欄杆邊緣,與餘知意她們拉開一些距離後。江年這才放開了陶然,開門見山問道。
”bro,省聯考什麼時候?」
陶然沉吟片刻,抬頭反問道。
「你說獸耳娘....
「省聯考。」江年一副我確信的模樣,眼晴都不眨一下,「是你幻聽了,
bro。
P
陶然聞言,神情有些迷茫。
「雖然我最近確實看了不少禁漫,但這麼嚴重嗎?我以為不至於..:..都乾出幻聽了。」
「要節製。」江年歎氣,話鋒一轉又道,「好了,我們繼續說省聯考的事情吧?」
「可能是下月初,元旦之後。」陶然興致缺缺,「反正聽老師說,下個月全是考試。」
「而且下學期回來之後,考試就會變成常態了。考試之餘,穿插二輪複習。
5
聽完陶然的話,江年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不過橫豎多了一些時間,提四十分倒也不是沒可能。隻要考到650,直接回老家燒香。
過年回家,直接坐上席。
雨下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放學才停。
江年翻了翻二班的課表,發現晴寶下午才有課。估摸著上午也不在辦公室,
遂作罷。
名師高徒都是互相成就的。
他不覺得化學問題就不能問晴寶,畢竟她是最年輕的研究生,多半讀書跳過級。
什麼,縣中怎麼會有這種教育資源?
因為頂尖的師資,雖然都在往省會湧。但總有些人故土難離,權衡之下乾脆回家教書。
比如三樓某個平行班,他們班生物老師是吉大的女博士,照樣在這個小縣城教書。
再加上,南省教師編一直在收縮。一直說教師編不值錢,但考生仍舊多如牛毛。
真正對大城市充滿向往的,隻有年輕人。
穩如老狗的老教師,隻想在小縣城上班。放假跑大城市購物,寒暑假遊山玩水。
當然了,參加培訓另說。
他提前給晴寶發了一條微信,打了個招呼。說下午要去找她,問一些學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