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被推開了沒什麼反應,臉皮厚如竹牆。
本就是心血來潮。
簡稱發騷。
不過他還真沒真沒想過吃徐少的豆腐,隻是沒想到徐淺淺突然變得這麼敏感了。
聽說女生成熟早。
「說起來,你真不來打賭?」江年試圖一魚兩吃,「對賭怎麼樣?你也整個目標。」
徐淺淺還在回想剛才那一幕,壓根沒聽清他說什麼。
「賭博罰五百。」
「我記得還得拘留吧?」江年回憶了一番,鎮南縣過年搞這些的不少,一整個賭狗歸鄉。
除夕回家,初三出門打工。
主打一個帶錢回家,剩六十塊出門打工。
「給你這個瑟籃逮起來,關個十天半個月。」徐淺淺無語,「免得你霍霍人。」
「拘你房間啊?」江年問了一句。
「吃我一拳。」徐淺淺舉起拳頭道,「隻要把你打昏過去,就能省點飯錢。」
「這麼惡毒?」江年和她一起走出校門,害怕道,「你不會把襪子塞我嘴裡吧?」
徐淺淺略懂一些抽象,但更懂江年。
正如LPL喜歡研究對手,江年把徐淺淺摸透了,而徐淺淺也把江年給研究清楚了。
得出結論,這人是個變態。
「塞點廚房的破抹布得了,我的襪子還得穿。」徐淺淺臉上露出笑容,見招拆招。
心道小初男還挺會幻想,想拿自己襪子泡茶吧?
如果自己連穿兩天呢?
江年不得炸了。
鑒於徐淺淺的攻擊性有點強,江年乾脆換了個話題。又轉回了學習上,侃侃而談。
「下一次省聯考,我將拿下650分。」
「噗!」
一陣戀笑聲響起,愛來自徐淺淺「抱歉抱歉,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了。」她抿了抿嘴,「我不是在笑你,真的。」
「如果我真考上650了呢?」江年不怒反問。
「哈哈,你要是真考上了!.....」徐淺淺說到一半,忽的反應過來了,「那就考上了唄。」
「你擱這擱這呢!」江年伸手用力捏了她的肩頸肉。
「嘶!」徐淺淺疼得縮了縮脖子,咬牙切齒轉頭看他,「你這麼用力乾什麼?」
她好煩這人越來越多的小動作,也煩自己自尋煩惱,理不清憑空冒出來的思緒。
如果江年隻是想吃她的豆腐,那事情倒也簡單了。
直接打死!
可事實卻是,這人是個大瑟籃不假。但如果他在吃豆腐之前,更想要和自己親。
那事情就變得很複雜,甚至天旋地轉。
她感覺,江年喜歡自己。
但是嘴很硬。
隻是不知道這份矛盾,會在什麼時候爆發。藏到無處可逃的時候,以一種什麼方式....
所以,徐淺淺選擇了含糊處理。
她看向江年,正色道。
「你以650分為目標確實很狂,不過不如我狂。我的目標是上700分,你敢嗎?」
「不敢。」江年興致缺缺,雙手插進外套兜裡,「走吧,回家把洗澡水勻我一杯。」
「正好口渴了,留著回家喝。’
聞言,徐淺淺感覺她低估江年的變態程度了。
「隻有泡腳水。」
「可惜了,那隻能燒開之後泡麵了。」
「滾啊!」徐淺淺實在受不了他了,猛地推了他一把,「去死,你惡不惡心啊?」
「你第一次認識我啊?」江年抬頭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五六秒越看越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青梅釀酒越釀越香。完全不像網上說的那樣,相看兩厭。
徐淺淺被他看得有點臉紅,主動偏過了頭道。
「你是不是快死了,想多看我幾眼?」
江年有點難繃,「不是,你三十八度的嘴,怎麼天天說一些零下十度的話?」
「你怎麼敢假定我的嘴不是零下十度呢?」徐淺淺哼哼了兩聲,同時捂著了嘴。
然後,這才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江年。
「你這是什麼反應?」江年警了她一眼,「下頭女,你不會覺得我想親你吧?」
「誰知道呢?」徐淺淺反擊了一句。
說完那句話之後,兩人頓時沒什麼話說了。沉默了一路,直到鑽進巷子裡前。
江年叫了她一句,「徐淺淺。」
徐淺淺站在巷子口的路燈下,轉身看他,微微有些緊張。
「乾嘛?」
「半夜有人叫你,千萬彆回頭。
聞言,徐淺淺頓時愜住了。某些恐怖片的畫麵直衝腦海,整個人當場就炸了「啊!!!江年,你混蛋!!」
江年忽的臉色一變,喊了一句,「臥槽,有人。
拔腿就跑。
中式恐怖最牛的地方在於,重點不在於「有詭」兩個字上,而在於「有人」。
薛定諤的人。
在「它」暴露之前,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彆的東西。
所以,江年一跑,越過她時。徐淺淺直接就慌了,壓根就沒有驗證的勇氣,
直接跟著跑了。
「你
江年跑了兩步又停下了,畢竟沒真想著嚇她。
「好了,不玩了。」
徐淺淺追上他,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讓你嚇我!」
「我說有人,又沒說彆的。」江年反手就是狡辯,「大晚上有人,不是很正常?」
「去死!」
一路回到家。
洗漱後,江年並未直接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書桌前鋪開了化學試卷,準備挑燈夜戰。
特意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收到班長的消息。
陳芸芸倒是發了兩條日經貼消息,先分享了一下夜宵水果,而後是晚上打熱水盛況。
「要排很久了。(圖片)」
「你們下午不是打過水了嗎?」江年好奇回複。
「是呀,我說彆人呀。」陳芸芸笑嘻嘻,「(笑)我看到組長了,他正和人搭汕呢。”
「誰啊?」江年問道。
陳芸芸:「(偷笑)季佳鈺。」
「芸芸,你這個偷笑的表情包好茶啊。」江年笑嘻了,「哎,她前男友剛交了新女友吧?」
女生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