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是不存在法則的邊界,是每一個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邊緣地帶,要想從一個世界前往另外一個世界,幾乎必須是提前預設好想要前往的坐標,然後進行時空穿梭。
對於大部分修煉者來說,虛空所見的就是一條深邃的通道,而不是一望無垠的星空。
即便是身為合道境的【天星】,也沒法進行超遠距離的穿梭,他平時也很少跨越時空,那樣實在太消耗精神和靈韻,不理智。
否則他也不會在大荒界和手下利用特殊的通訊手段聯絡,有什麼事情直接前往藍星倒是快,但那樣消耗的資源也多,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複過來。
到了合道境,一舉一動就是法則牽連,不親自行動最好是不要親自行動,以免出現災禍,可能帶來毀天滅地的效果。
但是,他很久沒有親自跨越那麼長的虛空,也知曉虛空不易跨越,可眼前的少年人,就這樣水靈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請問是【天星】前輩嗎?”
“嘶——”吸了口涼氣,【天星】端詳了好一會,“你叫什麼名字?”
“【天明】。”
【天明】回答得很乾脆,也並沒有任何嬌慣之意,他踏入這處區域的時候,就冥冥之中感覺到了這裡的不一樣,可以說處處都存在無比強橫的氣息。
甚至太多的領域區域都是無法探查的,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黑洞,乃至於自己也顯得相當的渺小,萬千塵埃中的一個。
當然,不能探查到彆人的境界,純粹是他剛踏入到融道境,和那些稍微有些經驗和閱曆的融道境比起來,差了一些手段罷了。
實際上等他適應了融道境的實力,很多事情就會明朗起來。
“嗯,聽說你是想要參加挑戰賽?”
【天星】故作鎮定,不急不緩的開口,那股子合道境至尊強者的威勢自然而然就散發了出來。
令【天明】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同時暗自感慨,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外麵的世界太大了,不知道多久才能追上新祖大人的腳步。
他以為外麵的世界隨便一個人都擁有【天星】這樣的氣息壓迫感,仿佛碾壓了自己一個大層級一樣,如藍天俯瞰大地。
實際上【天星】在整個大荒界裡就是最頂尖的存在之一,隻不過為人親和,不喜歡閉關罷了。
就目前來說,【天明】對外界所知道的信息是很少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裡,隻是聽那個融道境的什麼艦長說,來大荒界,然後順著對方透露的一點坐標,一步跨越過來了。
第一次接觸實實在在的虛空,好像進了自家的客廳一樣,手一指就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而順其自然就來到了大荒界,遇到了【天星】。
這裡的靈韻和北界一些洞天福地一樣濃鬱,而且強者如雲,各種融道境的強者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入道境更是多如螻蟻,窺道境數不勝數,而且隻要是在這附近活動的人,都是修煉者,沒有普通人!
當然,長相也大都不一樣,幾乎沒有看近處一個人族的身影,自己算是獨一份了,大概是因為外界不存在人族?
一念至此,【天明】攥緊了拳頭,微微一禮,目光灼灼:“是的,我想要參加挑戰賽,希望追隨新祖的腳步,把人族的光輝傳遞出去!”
他此生經曆過天選之爭的時代,也經曆過北界解放的時代,他明白,薑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團結人族,對抗妖族,同時讓人族頑強成長起來。
北雪一直傳承下來的信念,不就是為了延續人族的血脈嗎?
作為一個一生坦途的隱世天才,他所思所想都很純粹,做一個絕世天驕應該做的事,讓自己的光輝閃耀外界,追隨新祖的足跡,把人族的旗幟插到大荒。
當然,這些東西都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行動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新祖?”【天星】略微好奇,“誰?”
從手下傳回來的消息來看,藍星人族似乎不是什麼傳承延綿了數萬年的大族吧,貌似真正進入修煉時代也才百多年,怎麼就有個新祖了?
莫不是他們還存在隱藏的內幕!
想到這裡,【天星】的血液也漸漸灼熱。
“新祖薑丘,曾經帶領我們的部落迎來新生,在我的祖界開創了新的時代”
對於【天星】的疑惑,【天明】沒有任何遮掩,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薑丘的事跡都講了出來,但是也沒有很詳細,像是史詩紀事一樣。
再搭配上他那灼熱的目光,好像是一位虔誠的信徒正在抬頭讚美北極星的光輝,一時之間,言語感染了【天星】:“薑丘竟然是從部落時代出來的?!”
他心神一震,腦海裡很快就勾勒出了全新的背景,要知道原始的部落時代可是落後的標誌,而落後有時候也意味著傳承悠久,隻是沒有捍衛住曾經的巔峰罷了。
比如上一個紀元留下來的餘部,因為紀元的清洗而喪失了太多的傳承,但是他們同樣也會具備極大的潛力。
因為他們的積澱是最深厚的,可能還留藏了一些這個紀元都沒有發展出來的手段,甚至更進一步的話,能了解超脫的秘密
萬般念頭交彙,【天星】突然意識到【天明】那一聲新祖到底是何等可怕,什麼樣的人才能被這樣一個疑似上個紀元流傳下來的人族稱呼為祖?
還有那開天辟地一樣的描述,說是什麼天地混沌,一片黑暗,無數的人族縮聚在破敗的部落裡,父輩陣亡,滅世的火山噴發,要淹沒一切。
然後新祖斬殺所有天選者,登頂祖界之巔,奪下天選之爭的勝利,從此天地開眼,一片白晝之光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