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傑從林正家離開,心中更確定了絕對不能泡他女兒,他四處泡妞從未失手,沒必要非把林正女兒和張靈湊在一起,認識的人太危險。
還是互相不認識比較安全,方便他輕鬆周旋。
“年紀一把了,竟然還這麼小心眼。”
大家不過是碰巧一起上了個廁所。
在譚文傑看來林正不尿鞋就是成功,何必一定要和自己比能不能尿進小黑點點裡呢,幸好他反應快,否則一定被對方的分叉波及。
滴答又分叉,尤其是提上褲子以後溫暖的褲管,都是中年人的痛苦。
為了以後不像林正那麼慘,他也必須永葆青春。
外麵天色漸黑,譚文傑找了一家大排檔順便解決自己的晚餐,從和林正聊天中能聽得出他對那對雌雄大盜並不上心,畢竟是死人。
譚文傑很上心,因為對方有很大可能死而複生變成非常難纏的陰陽屍,不止是人形大鳥那麼獵奇,也不是喜歡吃人腦漿重口味,而是對道法的抗性極高,還懂得變化隱藏。
吃了誰的腦子就能獲悉其一切,甚至身體被炸成一灘肉泥都能輕鬆複活,已經不是普通的邪魔。
不能讓林正恰獨食,降妖伏魔的機會必須搶過來。
隔壁砰砰哐哐一陣打,街坊鄰居已經習慣了,古惑仔也很懂規矩,揮折凳甩啤酒瓶時很收斂。
甚至在不小心碰到隔壁桌的食客時隻會說一句冚家鏟,簡直禮貌到了極點。
“穿西裝打呔,拿大哥大電話有用嗎?啊?跟著這些大佬,食屎啦你。”
譚文傑猛然轉頭:“烏蠅?”
“誰找我?”淒慘聲音從旁傳來。
他轉頭去看,發現一人掛彩倒在地上,旁邊還站著好幾個人狂扁他,那句經典台詞就出自其中一個路人甲。
再看掛彩的,不是烏蠅哥還能是誰。
“小子,你跟烏英混的?”打人古惑仔看向譚文傑。
身上穿的是名牌,不像。
但如果隻是普通有錢人,他們還真不怕。
“我勸你彆管閒事。”
譚文傑看了一眼滿臉衰相的古惑仔:“你再不走,會有牢獄之災啊。”
“我嚇大的啊!”
譚文傑摸出電話:“剛巧我認識一位女督查。”
“有本事你就打電話!”
“你當我不敢打?”
“我就當你不敢打!”
恰在此時,電話響起。
“喂?”譚文傑接通電話,而那邊的聲音很熟悉。
“是我。”
&nadam,這麼巧我剛才也想和你通電話。”
“裘迪的屍體找到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來一趟警署。”
裘迪?誰啊。
他沉默思考了半天,沒想起來。
旁邊古惑仔見他真的好像在和一位警察打電話,寧信其有不信無。
“烏英,算你運氣好!我們走!”
一行人急匆匆離開。
“你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頭詢問。
“裘迪是誰?”
“……”
那頭沉默片刻,然後才問道:“你沒有開玩笑?你當時還和她約會。”
“……”
渣男擁有著優秀的處理器,能清晰記住長相一模一樣女友的不同性格特點,身上特征,甚至可以檢索關鍵字提取曆史聊天記錄,保證絕對上心,但同時也會刪除無用垃圾信息,清理緩存,保證永遠能高速運轉。
譚文傑的又一次沉默讓電話對麵心態爆炸。
“今晚來警署。”
“好。”
剛掛斷電話,譚文傑就看見一隻手慢慢伸到桌子上,“啪”一聲拍在桌麵上。
然後一顆肥腫的胖臉上升,下巴放在桌上休息。
譚文傑:“我沒點豬頭。”
“大佬,謝謝你剛才幫忙。”豬頭真誠感謝,“今天出手相助的恩情無以為報,以後大佬你但凡有任何囑托,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烏蠅?”
“是,我是烏英。”
“你為什麼把手伸到杯子裡蘸水,還寫下來?”
譚文傑看著桌麵上寫的“烏英”兩字,原來自己認錯人了。
“因為我感覺大佬你認錯人了。”
“請坐。”
譚文傑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靈性的古惑仔了,上次距離太久,選擇性忘記了,反正不重要。
“一杯陰陽奶茶,多謝。”烏英狀態切換非常靈活,和程勝有一拚。
“果然我認錯人了。”
“大佬,你不會不想請客吧?”烏英瞬間察覺其中關鍵。
“不會。”譚文傑搖頭,烏英長著和知秋一葉相同的臉,不看蠅麵看葉麵,一杯奶茶他還是請得起的。
“你現在跟誰混?”
“一個爛仔。”烏英壓低聲音,“我泡了他妹妹,沒得選,不知大佬怎麼稱呼?”
“傑哥。”
“好名字!”烏英抱拳,“傑哥哥!”
“靠,我全名譚文傑,你叫我傑哥就可以。”
這家夥腦袋一定有問題,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取名叫傑哥。
“原來如此,是,傑哥!”烏英問道,“傑哥,不知你罩哪一片的?”
“剛才那個。”譚文傑指了指,“他每天都在我住的公寓樓下大喊大叫,和彆人對砍。”
“這麼巧!我也經常過去砍人。”烏英驚喜。
沒想到大家竟然如此有緣。
“傑哥,你住幾樓?”
“頂樓。”
奶茶上來,烏英忽然看見一個賊頭賊腦在賣違禁品的身影,咕咚咚兩三口喝完,並說道:“我還有事,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事一定call我。”
他三兩步衝過去,一腳將鬼鬼祟祟賣違禁品的身影踹飛:“我說過什麼,不準碰這玩意!”
“烏英哥。”
“跟我過來!”
兩人拉拉扯扯離開。
call還是尻暫且不提,譚文傑看著對方留下來的聯係方式。
至少對方表麵上還很值得信任,而且還有一些底線。
有個古惑仔幫忙打探消息,能省很多力氣,尤其是烏英這種最底層的古惑仔,各種八卦以及小道消息必然知曉。
簡單吃完東西,譚文傑也出發前往警署。
整個警署寂靜無聲,他進門時隻看見一群警官撅著屁股湊在一間辦公室前,好像在偷聽,完全沒發現他的到來。
譚文傑的耳朵輕輕一動,聽見了裡麵正是那位女警官和人爭執吵架的聲音。
“我們花了多大的力氣,承擔了多少危險,抓到了山狗,你竟然讓人保釋他!他有槍啊,是殺人犯!”
“我們知道你是女神探,做了很多貢獻,但是……你沒必要出那麼多風頭,不知道的你比警司還威風啊。”
“好,我不乾了!”
嘭,聽聲音能猜得到是槍拍在桌子上。
“是啊,不乾了好啊,作為女人整天打來打去的不好,你也該像個女人一樣回廚房,回家相夫教子。”
“你!”
“還有,霍氏集團的案子已經結了。”
門猛然打開。
女警官氣勢洶洶走出來,母老虎般環視一圈,附近所有人縮脖子後退,不敢與其目光對碰。
那位警司卻衝了出來。
“我沒有同意你辭職,你現在回家反省!”
“啊!”她抬腿一腳將人踹飛。
被踹警司:(
圍觀眾人:ˇˇ
譚文傑:?
女警官掃視一圈,目光正好和譚文傑碰上:“跟我走!”
其他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看向譚文傑。
一時間有人羨慕,有人幸災樂禍,各種表情全都不同。
路邊大排檔。
“你來的不是時候,我被停職了。”
譚文傑看了一眼對方的杯子,強烈懷疑她在裝醉。
路邊啤酒和喝水有什麼區彆。
“山狗是頭號通緝犯,非常難抓,作惡多端,非法持有槍械、賣麵粉、走私,這種人渣竟然也能被保釋。”
譚文傑沒有安慰對方,隻是為她又倒了一杯啤酒。
他喝兩杯,對方喝一杯。
十幾分鐘後,譚文傑臉色都沒變化,隻是想撒尿,但女警官卻臉頰醉紅。
“你好漂亮啊。”她睜著惺忪醉眼,上下打量譚文傑。
“你喝醉了。”
譚文傑不是第一次被女人占便宜,但還是第一次被赤裸裸的調戲。
他結賬後順手把人拉起來。
“你家在什麼位置?”
從不趁人之危是他的做事準則,人如果清醒著他會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