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府的一間議員辦公室內。
王新發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邊聆聽杜子騰的工作彙報,一邊習慣性的擦拭著眼鏡片。
杜子騰的聲音在辦公室內回蕩,他的語速平穩:
“……以上就是巡捕房最新搜集到的情報。儘管我們已經對全城進行了徹底搜查,但遺憾的是,侯秘書至今下落不明。”
“另外,我派遣出去監視那邊的人傳回的消息,也說那些人都無異常形跡,似乎都尚處於觀望狀態。”
杜子騰稍作停頓,眉頭微微皺起,帶著幾分遲疑繼續說道:
“議員,侯秘書被綁架的事件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我們這邊卻始終沒有接到綁匪的任何消息。照理來說,如果真是那些人乾的,事情已經發酵兩天了,他們不應該這麼安靜吧。”
王新發輕輕應了一聲“唔”,他也感到了一絲異常。
畢竟,以那些人的行事風格,侯文棟若是真的落入了他們的手中,絕對撐不過一天,就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吐露乾淨的。
按照常理,此刻媒體上應該是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質疑,或者是有人已經私下與他接觸,試圖逼迫他進行某種交易。
王新發並非懷疑侯文棟的骨頭太軟,而是他親眼目睹過審訊過程中那些高科技手段與殘酷的技巧。
在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麵前,除非是狂熱到極端的瘋子,或是大腦中植入了芯片的“新人類”,否則,就普通人而言,能撐過一個回合都是勇士了。
他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問道:“那麼,你的判斷是?”
杜子騰坦誠地回答:“這並非我的個人判斷,而是巡捕房副隊長李晌的分析。他懷疑這起案件背後,是對侯秘書個人的報複行為。”
王新發的瞳孔微微一縮,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你是說,這起事件是針對侯文棟個人的?”
杜子騰立刻回應,聲音堅定:“是的,針對的僅僅是侯秘書一人,這是個人恩怨,與議員您毫無瓜葛。”
王新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確信巡捕房的判斷沒有出現偏差?”
杜子騰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兩日來李晌的種種行動。
他回憶起李晌如何精心策劃全城的搜查行動,如何對拉麵館周邊區域進行著細致入微的走訪,如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並將它們逐一搜集起來。
最終,李晌又如何將這些零散的碎片信息彙總分析,一點一滴地拚湊出案件的完整麵貌。
每一個環節都顯得那麼嚴謹而周密,讓他不得不對其專業素質表示由衷的讚歎。
而最後給出的案件分析,也如抽絲剝繭,環環相扣,有理有據無愧於神探之名。
要不是知道李晌的身份,杜子騰都幾度差點要懷疑,侯文棟被綁架時,李晌就在現場圍觀了。
總之,杜子騰完全被李晌的偵破能力所折服,他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將這位能力非凡的副隊長舉薦給王議員。
15分鐘後。
李晌步入了辦公室,他的身姿筆挺,敬了個標準而利落的軍禮,他一絲不苟地彙報著自己對案件的定性分析:
“……綜上所述,我堅信,綁架侯秘書的凶手,極有可能是拉麵館老板娘李秀婉的前夫。”
王新發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顯然對這條信息感到意外:“李秀婉曾經結過婚?”
李晌連忙回答道:“確實如此,李秀婉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四年前因感情破裂而離婚,之後她便獨自經營這家拉麵館。”
“其前夫名為王楠,兩人還有一個孩子,因為王楠的公民等階更高,所以孩子歸其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