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針落可聞。
氣氛已經鋪墊烘托到這兒了,傻子都能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他們中的一些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另一些人則顯露出無法抑製的憤怒。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想的,他們的嘴唇卻都似被縫上了針線一般,愣是沒有一個人真的開口。
哪怕是跪在地上的趙刑此刻都暫歇了哭聲,哭紅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錢歡,眼神僵硬而複雜。
技術獄警忽地舉手,打破了室內的沉寂:“監獄長,217號監控畫麵出現異常,有囚犯提出談判請求。”
錢歡神色漠然的看向監控屏,217號監控畫麵即刻被放大,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剛才扯斷王飛脖子的囚犯。
後者似乎是這次暴動的主犯之一,身後圍攏了一批同樣渾身染血的囚犯,而在他們麵前則像是堆麻袋似的堆了一摞七八個獄警。
每一個都被拗斷了四肢,隻剩下腦袋無力的向後仰著,從各個角度對準了攝像頭。
乍一看去,那場景宛若一個扭曲的怪物,長著七八個痛苦扭曲的頭部和數十隻扭曲的手腳,令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此時,技術獄警終於成功從係統裡查找和調取出了主犯的檔案資料,他快速念道:
“章嘯,男性,三十七歲,去年七月入獄。
此前曾是天域地產旗下拓荒隊的一員,因為在xxx隱門拓荒中發現……,最後分贓不均造成六死七傷,後被緝司逮捕…….”
技術獄警彙報的同時,監控中的畫麵出現變化。
章嘯一躍而起,像個蛤蟆似的跳到摞起來最上麵的獄警的胸口,接著他雙腿下蹲,兩條猿猴似的長手向下隨意一摸,便摸到了一顆驚恐的發出“尖叫雞”聲的腦袋。
聽著刺耳的“尖叫雞”聲,章嘯臉上卻露出陶醉的笑容,他微微揚起下巴,視線幾乎與攝像頭平齊。
他的聲音低沉而狠厲,透出不容置疑的殘忍:
“監控那頭兒的,你們在看著吧,答應我們接下來的幾個要求,不然,我就當著你們的麵,一個一個摘掉他們的腦袋。”
話音剛落,章嘯的身體急劇前傾,幾乎將整張臉緊貼在攝像頭上,瞬間,監控畫麵被他那猙獰的眼珠子完全占據。
那巨大的屏幕,足有一人高矮,此時卻被一顆血色密布的眼球所填滿,,那些粗壯如手臂般的血絲,猶如盤踞的脈絡,在顯示屏的的燈光下閃爍著瘮人的紅光。
坐在電腦前的技術獄警被這突如其來的“貼臉殺”駭的心跳狂跳,他的身子一晃,失去了平衡,連帶著椅子一同向後倒去,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第一條,給兄弟們準備些人吃的飯菜,被你們喂了幾年屎粑粑一樣的漿糊,兄弟們都饞肉了,現在看見個人眼睛裡都冒紅光。”
“記住了,彆打什麼主意,往食物裡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哼……”
“第二條,拿些乾淨衣服進來,還有毛刷肥皂,瑪德,兄弟們好不容易爬出糞坑,可得好好清洗一下,換身乾淨衣裳。”
“第三條,等兄弟們吃飽喝足,就給我把通道口那些機槍眼兒堵回牆裡,不然,兄弟們就隻能用他們當堵槍眼的沙包。”
“記住,他們現在還都活著,但若是過會兒他們都死了,那可都是你們害死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