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女秘書踩著高跟鞋,步伐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的身材曲線在職業裝的包裹下顯得格外惹眼,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雪白。
然而,當她瞥見婁斷那冷峻的側臉時,立刻收斂了神色,抬手將領口緊了緊,換上一副正經公辦的表情。
“查清楚了嗎?”婁斷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秘書站定,雙手交迭在身前:
“巡捕房的神探隊長李晌插手了,是得了侯文棟的吩咐。另外,涉案人馮睦是另一名近期受特派員器重提拔的隊長馮矩的兒子。”
婁斷的眉頭微微蹙起,像是一道淺淺的溝壑刻在額間。
他的手指繼續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節奏出現一絲輕微的變化。
陳洋的死、馮睦的脫罪,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塵埃。
甚至李晌和馮矩的名字,也不過是風中飄過的幾片枯葉,他連多瞅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剛才秘書話裡,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關於侯文棟的,因為侯文棟是王新發議員最倚重的秘書。
而王新發議員,婁斷就比較了解和忌憚了。
婁斷揮手示意女秘書退下,女秘書臉上露出些失望之色,款款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裡重新恢複了寂靜,隻有婁斷的手指依舊在桌麵上敲擊著,像是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手指懸在半空中,自言自語道:
“二監現在深陷輿論漩渦,王新發這麼一個愛惜羽毛的家夥,竟然還會指使下麵的人踩進泥坑裡?”
“死的是個無足輕重的螻蟻,涉及的人物也都上不得台麵。”
婁斷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隱藏在暗處的對手說:
“但事情不能這麼解讀。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就是王新發在隱晦地替二監站台啊。”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像是被一層寒霜覆蓋,他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危險氣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監的事情恐有反轉,這背後可能藏著我不知道的更龐大的利益勾結,唯有如此,王新發才會容忍汙水潑臟他的鞋麵呐。”
之前劉博的暗示,加上這次試探得到的屍體,讓婁斷心中徹底放棄殘存的幻想,眼中露出當斷即斷的狠辣。
他伸手拉開抽屜,金屬滑軌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抽屜裡躺著一個黑色的U盤,表麵沒有任何標識,光滑得像一塊冰冷的黑曜石。
插入電腦USB接口的瞬間,屏幕微微閃爍了一下,像是被什麼臟東西汙染了似的,畫麵短暫地扭曲了一瞬,隨即恢複正常。
幾秒後,網頁畫麵自動跳轉,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暗網平台。
頁麵漆黑如墨,仿佛一片無底的深淵,隻有幾行暗紅色的符號在循環滾動。
那些符號扭曲而詭異,像是某種邪祭儀式中刻畫的符號,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符號之下,一座陰影勾勒出的天秤緩緩顯現。
天秤的兩端,一側堆滿了金光閃閃的金幣,耀眼得仿佛能穿透屏幕,另一側則壓著一堆扭曲的人形屍體,那些小人慘不忍睹,肢體錯位,臉部扭曲成無聲的尖叫,仿佛正被某種無形的痛苦折磨著。
天秤下方,一個血紅色的輸入框靜靜懸浮,像一扇通往深淵的大門,冷冷地顯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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