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一片混亂之際。
特派員展現出了高人一等的臨危不亂,與他相比,坐在他身後兩排的左白,同樣毫不遜色。
左白的臉上不見一絲慌亂,鏡片下的眸子深邃如潭,隱隱有深不可測的怒意在積蓄。
“任何偏離科學的行為,都是對科學的褻瀆……”
左白輕聲喃喃,指尖有規律地摩挲著鏡框支架,眼神冰冷地凝視著擂台上那群沉溺於“拍照”而無法自拔的“女團”。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寒意,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一般:
“真是一群愚蠢的殘次品!”
儘管左白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甚至連離他不遠的特派員也未曾察覺。
然而,擂台上的怪物們卻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齊齊捂住耳朵,臉上露出擬人化的驚懼。
那前後表情的變化,宛如一群闖禍的小姑娘被父親厲聲訓斥,瞬間從無法無天變得戰戰兢兢,乖巧無比。
與此同時,馮雨槐使勁晃動腦袋,從近乎失控的“饑餓邊緣”回過神來。
剛才,她的腦子裡幾乎被食人的念頭填滿,若不是錢多餘身上覆了層液態衣,隔絕了他身上九成的人味兒,她差點就忍不住在眾目睽睽下變身了。
現在,她腦海中那段令人抓狂的音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繞成半圈的怪物。
它們正對著攝像頭搔首弄姿,動作誇張而扭曲。
“???”
馮雨槐腦殼還有點發懵,被眼前荒誕驚悚的一幕給震住了。
一時間,她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幻聽太過嚴重,導致現在又出現了見鬼一般的幻覺。
“又是你在耍花招?”
馮雨槐殺氣騰騰的瞪向錢多餘。
錢多餘:“.……”
他不明白怪物當前,馮雨槐為何還瞪自己,莫非,她這都不願罷休,非要與自己爭出個名次輸贏來?
此女,鐵分奴啊!
錢多餘避開馮雨槐那吃人般的目光,心中暗自感歎:
“此女,向武之心恐怖如斯……行吧行吧,你晉級了,我錢多餘棄賽認輸!”
他瞥了一眼正在躡手躡腳後退的專業裁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隨後又衝馮雨槐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著很貧窮,但你配入我眼。”
緊接著,錢多餘雙膝微蜷,身體微微下沉,兩截小腿褲子竟壓縮成了彈簧狀,他腳下驟然發力,整個人便如反彈的彈簧般騰空而起。
霎時,他那滿頭金發驟然亮起耀眼的光芒,開始瘋狂旋轉。
24K鎏金發絲霎時旋舞成渦輪形態,流光溢彩的發梢與氣流共奏轟鳴,竟似黃金凝成的螺旋槳,托舉著他劃破氣流扶搖直上。
金箔般飛旋的發瀑在聚光燈下折射出萬點星芒,錢多餘的身體在空中穩穩懸停,金色的螺旋槳帶起一陣旋風,將地麵的灰塵和碎屑卷得四散飛揚。
擂台下,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連那些正在搔首弄姿的怪物也暫時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抬頭望向空中。
錢多餘低頭瞥了一眼擂台,嘴角勾起一抹巨有錢的笑容。
他的聲音透過螺旋槳的轟鳴聲傳來,壕無人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