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鬆愕然回頭,就見奪走他手裡水果刀的,赫然便是那位女傭。
對方水果刀在手,麵無表情的上前一步,直接站到了柳太和的身邊。她一把抓住柳太和的衣領,就在對方驚恐睜大眼的那一刻,噗的一刀捅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一刀捅的足夠狠,力道也足夠大,七八厘米長的刀身,整個戳進了柳太和的肉裡,隻留著刀柄在外頭。
估計剛被捅上,柳太和還沒有感覺到疼,因此沒有第一時間發出慘叫,倒是不遠處的金康民嘴裡發出“嘶”的一聲,隨即又“啊”的叫了一嗓子,緊接著,又像鴨子般的“嘎嘎”大笑起來。
“啊!”
直到金康民笑出聲來,柳太和才發出一聲慘叫,他驚恐地掙紮著,想要將女傭從自己麵前推開,嘴裡則大聲喊道:“讓他們走,讓他們走啊.給我叫醫生.叫醫生!”
幾個年輕人都衝到近前了,聽到他喊的這些,又慌亂的退到一邊,給安如鬆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女傭根本不管柳太和的死活,她揪住這位公子哥的衣領,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外走。柳太和被捅傷的腿不敢著地,就那麼一蹦一跳的被她拽著。
至於安如鬆,此時此刻的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倒感覺異常的亢奮,看著那些退到一邊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己可以一個打十個!
幸虧他隻是亢奮,卻還沒有昏了頭,因此,還知道緊緊跟在女傭的身後,跟她寸步不離。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看著其貌不揚的女人,絕對是個地地道道的狠角色,瞅瞅她捅柳太和的那一刀,真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一行人在柳太和的慘叫中出了客廳,沒有走電梯,就走的樓梯下樓,隨後冒雨衝出庭院,來到安如鬆停車的地方。
“好啊,安如鬆,你剛才就在騙人!你明明是自己開車來的!”庭院門外,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奔馳車,一路跟著下來的金康民跳著腳喊道。
沒人理會這個智障,安如鬆一早就跑到了奔馳車的駕駛座車門邊,他鑽進車裡,將車子發動起來,然後就見女傭走到後車門的邊上,先將車門打開,隨即一條腿邁進車裡的同時,一把將捅在柳太和腿上的水果刀拔了下來。
慘叫聲中,柳太和被一腳踹的踉蹌出去幾步,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在地上,女傭則順手帶上了車門。
這時候的安如鬆根本不用人來提醒,第一時間踩下油門,將奔馳車開了出去。
車子在清溪山公路上狂奔了一段距離,從後視鏡上看,後方並沒有車輛追上來。現在畢竟是大白天的,柳太和隻要不是頭腦發昏,就不敢讓他的人來一場公路追逐戰,畢竟他現在還有一身的麻煩呢。
另外,這家夥肯定也不敢報警,不要忘了,他究竟是為什麼想讓安如鬆去菲律賓的,牌網站的事情若是曝光出去,安如鬆或許能逃脫出發,可他柳太和是鐵定躲不掉的。
至於今後,嗬嗬,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吧,而且安如鬆相信,南旭宇那老不死的,也不可能不作任何安排。
有了今天這件事,安如鬆對南旭宇雖然依舊沒有好感,但卻多少對這家夥有了幾分信心,至少這胖子不是那種平白讓人去死的家夥。
逃離了險地,安如鬆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他掌控著方向盤,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
後視鏡中,坐在後座上的“女傭”,正在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許是感受到了安如鬆的視線,她抬頭看了看後視鏡,目光與安如鬆的視線碰到一塊。
“你這家夥的膽子倒是挺大,”略顯單薄的嘴唇輕輕一抿,她率先開口說道,“林室長讓我看著伱,說你準備”
她右手外翻,做了潑水的動作,笑道:“我還和他打了賭,說你不會有這種勇氣的,沒想到,你還真的做了。”
安如鬆聳聳肩,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我好像也沒彆的選擇吧?”
女人笑了笑,突然欠起身子,從副駕駛座與駕駛座之間的空檔處,直接鑽到前排,坐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看著她坐到副駕駛座上,又扭身係上安全帶,安如鬆頗為無語的往後看了一眼,在後座上,有一個不大的腳印留在那兒。
“我叫車善喜,”坐好之後,女人朝安如鬆伸過手,笑著說道,“一直都是跟著林室長做事的。”
“哦,安如鬆,”安如鬆看看她還依舊沾著血的手,猶豫了一下,這才以一個頗為彆扭的姿勢,同對方握了握手。
“我知道,”車善喜笑道,“我從林室長那兒了解過你的情況.”
說著,她又上下打量安如鬆一眼,補充道:“其實,我對你的了解,要比林室長多的多,畢竟我可是看過你光屁股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