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文先生,你說的這兩個條件就是關鍵,”收回拇指,安如鬆笑道,“喏,彩元要想展現更高深的法力,就需要得到儘可能多的內幕消息,而要想得到更多的宣傳,就需要更多的資金,也就是錢。”
身子微微後仰,他將雙手一攤,說道:“巧了,這兩個條件我都能幫她得到。”
“那,安先生需要的是什麼?”文啟河看著他,問道。
“我需要的東西,是彩元在功成名就之後才能給予我的回饋,”安如鬆坦然自若的說道,“至於現在.嗯,我需要咱們彩元去吸納一名信徒。”
“什麼樣的回饋?”文啟河頗有幾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他是對自己的侄女負責。
不過,這個問題安如鬆並沒有回答對方,他隻是盯著對方微笑不語。
“好吧,你說的這個信徒是什麼人?”文啟河立刻改了口,他轉而問道。
“是一個名叫金明信的女人,”在這個問題上,安如鬆沒有隱瞞,他直接說道。
文啟河蹙了蹙眉頭,他側臉看向自己的侄女,卻見自己的侄女正盯著安如鬆的臉發呆,整個一副發癡的樣子。
“咳!”輕咳一聲,文啟河重新看向安如鬆,問道,“是彩元認識的人嗎?”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彩元”的發音,以提醒自己的侄女,彆在那兒盯著人家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安如鬆其實早就感受到了文彩元的目光,但凡是個人就有這種直覺,隻不過他並沒有看回去,而是麵帶淺笑,儘可能將自己陽光美好的一麵,展現給對方。
直到文啟河說話,他才裝作沒在意的扭過頭去,卻正好看到文彩元微紅著臉避開目光。
“彩元應該不認識,”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安如鬆微笑著說道,“不過,就在都心大廈的對麵,有一個展覽館”
“啊,我知道了,是covonacontents展會公司租用的那個展覽館,”文彩元打斷他的話,插嘴說道,“現在她們正在搞一個印第安人文化的展覽,對啦,我想起來了,covonacontents展會公司的會長好像就叫金明信。”
扭頭看看自己的叔叔,隨後,再次將目光轉移到安如鬆的臉上,她接著說道:“前段時間她還去我那裡看過,說是她最近遇到了很多不順心的事情,希望我能幫她看一看。不過,這女人小氣的很,想要我幫她做法事,卻又在費用上斤斤計較,所以我就沒有理她。”
“哦,她有沒有說都是些什麼不順心的事?”安如鬆好奇的問道。
文彩元沒有直接回答,她扭頭看向自己的叔叔,後者略一思索,起身走向客廳最右側的一個房間,片刻後,他拿著一份文件袋走了出來。
“安先生是咱們的朋友,在他的麵前,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走回到沙發旁邊,文啟河重新坐下,說道,“其實,咱們的做法,在薩滿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基本上每個人都是這麼做的。”
嘴裡這麼說著,他將那個文件袋打開,隨後從裡麵取出幾張文件紙,遞給安如鬆。
安如鬆將文件紙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發現上麵的內容都是記錄的某兩人之間的對話。有趣的是,對話的一方恰好就是金明信。
“這是.”看了兩眼文件紙,他抬頭疑惑地看向文啟河。
文啟河壓根沒有隱瞞他的意思,直接就向他解釋一番這些對話記錄的來曆。
原來,為了證明自身的“道行”,文彩元時不時就要在自己的信徒麵前表演一下未卜先知的本領。可她本身就是個普通人,又哪來的這種能力?不過幸運的是,她這個大師並不是一人,而是有一整個團隊的。
平素裡,每次為自己的信徒提供谘詢的時候,她都會安排兩三個自己人,同那些前來谘詢的信徒等在一塊排隊,而拿到第1號的,往往都是她安排的人。這樣的話,後麵的人就得等著。
就趁著這個排隊等候的機會,她安排的人就會同那些信徒們聊天,一方麵是給她做宣傳,另一方麵也是打聽其他信徒的基本信息。這些對話會被她的人錄下來,再整理成文件,以便她可以在信徒們麵前“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