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如鬆在那次見麵之後,並沒有再跟對方聯係,一來是沒顧得上,二來也是心存忌憚。說到底,這個薑義宇都是屬於樸大小姐那個陣營中的人,儘管孔議員在努力彌合樸大小姐與李民薄之間的關係,但在安如鬆看來,他的這種努力多半是沒有太大效果的,最好的結果,就是這兩人貌合神離,勉強維持住不翻臉的局麵。
這可不是安如鬆自己的猜測,而是前世已經發生過的。
實事求是的說,在安如鬆前世的時候,如果保守派不是內動那麼嚴重的話,又哪來的文律師上台做總統?
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所以安如鬆在考慮薑義宇的時候,心中難免會有忌憚,他擔心自己若是跟對方走的太近了,將來會引的孔議員不快——建議他與薑義宇拉近關係的人是南旭宇,又不是孔議員本人,天知道將來出了問題的話,南旭宇會不會甩鍋到他的身上。
不過,安如鬆雖然不會主動去接觸薑義宇,但若是對方聯係他的話,他卻是不好朝外推的,否則的話,對方若是把這種情況反映到南旭宇那裡去,他說不定就得挨上一番訓斥。
所以說,小人物的奮鬥總是很艱難的,而且還是越往上走,走得越高,道路就越艱難。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野心越大,風險越高。想要一句話就能決定彆人生死的人,往往都是在走鋼絲,他之所以漠視彆人的生死,是因為他的那條命同樣也不值錢,隨時都可能丟了。
放慢了車速,安如鬆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如鬆啊,聽出我是誰了嗎?”電話才剛剛接通,對麵就傳來了薑義宇的聲音。
“義宇哥,我怎麼能聽不出你的聲音呢,”奉承的話張口就來,安如鬆笑著說道。
“哈哈,還能記得哥哥就好,”薑義宇大聲笑道,“既然記得哥哥,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聯係我?是不是因為發達了,所以就瞧不起哥哥了?”
“義宇哥說笑了,”安如鬆將手機換到了一個手裡,“彆說我還沒有發達呢,就算是發達了,也沒有資格瞧不起義宇哥啊,之所以沒有聯係,隻是因為最近真的很忙。你瞧,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我還在去河南的路上呢。”
“哦?”薑義宇問道,“怎麼,你不在首爾?”
“現在還在市區,隻是正在路上了,”安如鬆說道,“怎麼啦,義宇哥,有事嗎?”
“今晚不回來嗎?”薑義宇不答反問道。
“回來,”安如鬆看了看表,說道,“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吧,怎麼啦,義宇哥?”
“啊,找你消遣啊,”聽他說隻需要一個小時就回來,薑義宇才笑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嗯,那這樣,你先去,我們等你回來。”
“你們?”安如鬆問道。
“等你回來再說吧,”薑義宇沒有解釋,他說道,“七點半鐘,等到七點半鐘我再聯係你。”
“好吧,”對方不肯說,安如鬆也沒有繼續追問,在他看來,薑義宇找他的目的,應該和金康民差不多,都是想著從他身上占便宜的。
真不知道這些家夥哪來的臉,聽說德豐傑給ngn估值了2.5億,他們便也想著按照這個估值投資進來。
就像金康民,之前約安如鬆見麵的時候,開口就說要投資2500萬美元,從安如鬆手裡拿走ngn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
這種要求聽起來似乎挺公平的,畢竟德豐傑的估值就是這麼高的。但問題在於,他們也不想想,人家德豐傑在這筆交易中,是僅僅給ngn投資了5000萬那麼簡單的嗎?人家還需要給ngn提供資源呢。
比如說,如果沒有德豐傑牽頭的話,安如鬆又要怎麼同蘋果公司搭上線?再比如說,後續ngn還要同穀歌合作呢,這也需要動用德豐傑的資源。
安如鬆之所以接受德豐傑的投資,是因為德豐傑可以成為他的商業夥伴;他之所以接受韓美妍的投資,是因為人家可以為他提供生理上的愉悅感;而類似金康民這樣的家夥,他們又能為安如鬆,為ngn公司做些什麼?
毫無疑問,他們除了進來分一杯羹,剌一塊蛋糕之外,狗屁都做不了,安如鬆又憑什麼要接受他們入局?
之前,他能拒絕了金康民,稍後自然也能拒絕薑義宇,在這種事上,他的立場堅定地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