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河立刻將投向窗戶的目光收回來,他坐到稍偏一些的沙發上,也不吭聲,隻是等著安如鬆繼續說下去。
“今天的牌號放出去多少了?”等到文啟河入座之後,安如鬆問道。
“今天放了140號,”文啟河說道,“不過,還有幾十號是之前放出去的,所以,現在排隊的人才會有這麼多。”
“彩元累壞了吧?”安如鬆笑了笑,扭頭看向身邊的文彩元,見她額頭都帶著汗了,卻還搖頭表示不累,便笑著說道,“這是我的錯,主要是我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原本還以為得有幾天的發酵期,然後信眾才會多起來呢。”
“是啊,這種事誰又能事先想到呢?”文啟河說道,“其實,從彩元對瑞穗證券的預言被證實之後,找上門來的信徒就多了不少,過去兩天,每天放出去的號都能有七八十個,要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了。”
“所以,我的意見是,”安如鬆點點頭,說道,“從今天開始,停止對外發放牌號。”
“啊?”文啟河沒有開口說道,倒是一旁的文彩元詫異道,“不放牌號的話,還怎麼賺錢呢?”
“傻丫頭,現在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顯正大師’了,而是真正的‘破邪顯正大師’,”安如鬆笑著說道,“所以,60萬韓元所體現出來的誠意,已經不足以見到你了,想要得到你親自出手的問卜,至少得600萬韓元才行,這還是最基本的優惠價。”
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文彩元禁不住驚得微微張開了小嘴。
一次問卜就要600萬韓元,那她這一天下來,替一百個人問卜的話,那不就是6億韓元了?若是這樣算的話,一個月下來
心裡小算盤一打,文彩元隻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不過,她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因此問道:“如果隻是問卜就要600萬韓元的話,那恐怕就沒有多少人前來排隊了吧?”
“如鬆的意思是,讓彩元走高端路線?”文啟河可沒有侄女那麼單純,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安如鬆的意思。
“沒錯,就是走高端路線,”安如鬆點頭說道,“其實在我看來,收羅信徒也應該講究一個質量的問題,貴精不貴多,如果有一個國會議員是彩元的信徒,那效果要比擁有一千個普通信徒都強。”
“最重要的是,如果彩元一直像現在這樣,隻給這些翻遍口袋,才隻能拿出60萬韓元的人問卜,那些優質的客人,可以輕鬆拿出600萬韓元的人,又怎麼可能找上門來呢?”他接著說道,“這其實就和經營一個服裝品牌一樣,如果你的售價隻是中低檔的水平,那即便是質量再好,款式再新穎,又能引來多少高端的客戶?”
“那接來應該怎麼做?”文啟河問道。
“很簡單,暫時先停業吧,”安如鬆說道,“隨便找個合適點的借口,比如說,彩元泄露天機太多,舊傷複發,或者說,她正在做一次大型的問卜,針對大韓民國國運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裡亮光一閃,說道:“對,就用第二個借口,就說彩元要做一個攸關大韓民國國運的占卜,這種占卜很傷身體,所以近期都不會接受信徒的問卜了。”
“什麼攸關國運的占卜?”文彩元好奇的問道。
“對新任總統人選的占卜,這算不算是攸關國運的占卜?”安如鬆朝她眨眨眼,說道。
“啊?”文彩元愣了一下,而坐在斜對麵的文啟河卻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問道,“怎麼,如鬆有這方麵的內部消息?”
安如鬆沒有回答他,隻是冷笑一聲,說道:“嗬嗬,啟河叔,你不會以為青瓦台的主人,真的是由國民的意願選舉出來的吧?”
文啟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安如鬆搶先一步打斷,他說道:“就按我說的,你們先把這裡的事情停了,然後放出風聲去,就說.就說大韓民國的新任總統人選已經由天選定了,但邪祟依舊會逆天而為,因此,這位天選的總統還將遭遇一場磨難,但他最終還是能戰勝邪祟,順利入掌青瓦台的。”
這番話說完,他又看了看身邊的文彩元,補充一句道:“當然,具體的話術,還要由你們自己來安排,但意思就是我說的這個意思。”
“那你認為這個天選的新任總統會是誰?”文啟河追問道。
“李民薄啊,”安如鬆也不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不然還能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