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之中的環境千奇百怪,且不提那些極端化的情況。
單單對於“無線通訊”的限製便是千奇百怪。
七成以上的裂隙中根本無法傳播無線訊號,剩餘的三成中,又有兩成以上的訊號會乾擾導致無法正常傳遞信息。
所以,在裂隙中的遠程通訊方式,使用最多的還是比較原始的信號彈模式。
周焉這邊擊敗五人之後,對手和楚綰分彆射出的信號彈都是黃色。
這個顏色表示有傷者需要救治。
而如果發出的是紅色信號彈,就代表了遭遇強敵,需要緊急支援。
信號彈射出的十分鐘不到。
恐怖的爆炎包裹下的楚長嬴便如同流星一般劃破天際降臨此處。
很快就找到了已經自己找好斷肢,等待救援的陳澤等人。
當然也找到了那位“五肢儘斷”的呂安。
她一臉漠然地來到了陳澤麵前,問道:“這一片區域是轟雷狼的活動區域,沒有其他領主,但你們的傷勢不像是它造成的。”
“你是,陳老頭的兒子吧,是與其他試煉者起了衝突?對方有無違規行為?”
陳澤看到楚綰,默默低下了頭:“我們.與周焉和楚綰一起盯上了轟雷狼,最後.他們贏了。”
楚長嬴眉毛一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就是一陣狂笑。
“哈哈哈,真有趣啊,五個真境二階,和兩個不確定到沒到真境二階的人,一起盯上了轟雷狼,結果你們五個乾不過他們倆,還全被打殘了?”
她忽然雙手抱胸,歪著頭譏笑道:“讓我猜猜,你們先打狼,損耗過大被他們摘了桃子?”
陳澤轉過頭沒說話,即使他在這貪圖麵子認下,後麵兩人與楚長嬴一對,照樣會被知道。
到時候隻會更加丟臉。
楚長嬴看到陳澤沒說話,臉上浮現出驚異:“等等!看你這癟三樣,不會是我侄女他們打了轟雷狼後,你們想截胡,結果被反殺了吧!?”
“你想笑死我!?”
陳澤脖子一梗:“楚長老何必明知故問,那周焉不但擁有奇異的坐騎神機,能力還是操縱重力這等可怕的類型,輸給他有什麼奇怪的?”
楚長嬴仰天狂笑,根本不理會陳澤的辯解。
至於那呂安,本就因為落敗前的言論而心虛,此刻直接裝暈,根本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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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十多公裡外,一片山澗之中。
還原成普通黑色機械馬的應龍駒沿著溪流輕快奔行。
馬背上,楚綰伸出雙手環住周焉的脖子,側身吊坐在他的懷中,將他的臉勾下來,伸長了白膩的脖子,仰著小臉與周焉蜜吻。
她的身材不是那種特彆嬌小的類型,隻比洛璿稍矮,但也比洛璿要更為豐腴。
如今軟軟地縮在周焉懷中,同樣頗有小鳥依人的感覺。
良久,周焉微微抬頭,主動脫離對方濕軟的唇瓣,笑道:
“楚綰姐,我怎麼感覺你不是來獵殺魔物的,是來獵我的?”
楚綰睜開了有些水潤的雙眸,瞳孔中顯得有些迷茫,身體難耐地蠕動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沒辦法,誰讓姐姐我的下屬太給力了,讓我忍不住多獎勵幾次。”
你這是獎勵我?
你這是獎勵自己吧!
周焉無語地看著懷中的老司姬。
他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解開這老司姬封印的鑰匙。
之前的時候這女人雖然口花花,而且有時候還會毛手毛腳地揩油。
但基本上也就僅限於此罷了。
但凡周焉反擊,比如摸摸她大腿,或者摟摟腰之類的,就能讓她慫上半天不敢動。
一切從轟雷狼那場大戰之後開始改變。
似乎為了答謝周焉,也可能是本來就存有好感,這女人情不自禁地獎勵了他一個吻。
再接著,周焉又及時趕到,一招秒掉了讓她難堪的呂安。
至此似乎徹底點燃了楚綰心中的火焰。
這女人好像嘗到了甜頭一般,一路過來十多公裡的路程,黏黏糊糊地跟周焉親了好幾輪。
跟魅魔血脈覺醒了似的。
“姐,獎勵先留著,咱還在裂隙裡,隻殺了一隻領主,不如先想想正事?”
周焉把楚綰擺正坐好:“彆等到晚些,時間截止,咱們其中一人被淘汰就搞笑了。”
楚綰不情不願地順著周焉擺回正經坐姿,卻依然沒個正形地往後靠到周焉懷中:“急也沒用,我又不是你這怪胎,剛才先是打狂暴種的轟雷狼,緊接著又和那呂安內戰,精神壓力有點大了,要歇一歇。”
說著,她仰頭看了一眼周焉:“弟弟,即使你能單挑下一個領主,我就算幫不上忙也不想當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