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羽抿著唇,看著外頭不識時務的一對男女。
這都什麼時候了?
為了一身兒還算暖和的衣服,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現在可是廢土,到處都是廢墟。
這些普通的智障要識時務,能有一口吃的,把空空如也的肚子稍微填飽。
他們還強什麼?
呼嘯的寒風吹起地上黃黑的雪。
梁晨羽的臉上閃過狠辣。
這些該死的累贅,給他們食物居然還不要。
都是些給臉不要臉,隻知道製造麻煩的東西。
他的心中惡念叢生。
手指在腰間刀柄摩挲,目光死死盯著車窗外的男女。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因為生活物資的品類不夠全,管理階層都沒有收到冬衣。
他們這些管理員們,要麼撿起以前的舊冬衣穿。
要麼一件一件的往自己的身上套薄衣服。
梁晨羽還算是好的,但他現在身上也穿了七八件的衣服。
彆的條件比他差點兒的管理員,此刻身上穿一二十件衣服的都有。
明明這在廢土之前,就一件暖和的羽絨服,就能夠搞定的事情了。
“你們不是準備出去找食物嗎?”
梁晨羽板著一張臉。
目光落在小寡婦和羊文耀身上的羽絨服上。
很乾淨。
乾淨的有點兒讓梁晨羽覺得不太對勁。
小寡婦白皙有肉的手指垂落,狠狠的捏起了拳頭。
這個梁晨羽。
這個梁晨羽,不就是廢土之前的那個湘城富二代?
她認識的。
經小寡婦的手,曾經整理過一樁特大的強迫案。
雖然小寡婦沒有實際參與偵破,但她對那一群肇事者印象非常的深。
梁晨羽便是那一群富二代中的一個,還是主犯。
小寡婦的身子簌簌發抖,死死的盯著梁晨羽
梁晨羽瞳孔微縮,他終於發現,麵前的這對男女哪裡不對勁了。
他們的身上有肉。
一開始的時候,梁晨羽以為他們是將自己的臉舔乾淨的。
但仔細的看卻不是。
現在的幸存者,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他們身上的一股味。
但這對男女身上沒有味道。
他們把自己收拾的非常乾淨。
“我們走吧,彆惹這些管理員。”
羊文耀站在小寡婦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
他拉了一把小寡婦,將木然不動的小寡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