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的這番話很快就壓下薑芫的風頭,大家都用莫名的眼神看著她。
薑芫不想搭理,“季太太,這不是說這種事的場合。”
白鳳卻咬住不放,“我反而覺得這裡更好,這麼多亰北名流精英都在,正好可以幫著評評理。”
薑芫冷笑,“他們再厲害也不能管到我孩子的身上,季太太,這種場合你非要鬨笑話嗎?”
季如冰也來拉她,“媽,彆丟人了。”
說完,又對薑芫歉疚地說:“芫芫姐,真是對不起,我媽她喝多了。”
白鳳也不算壞人,但她被慣了,向來說一不二,現在看到小兒子竟然也偏向薑芫,就更火大。
“沒吃飯喝什麼酒?要自己的孫女我不丟人。倒是薑芫,勾三搭四朝秦暮楚,我怕孩子在她手裡被帶壞了。”
她得寸進尺的醜態把薑芫給激怒了,她冷笑,“那起碼我帶孩子,不像你拋夫棄子。要撫養權,你先讓他認你當媽吧。”
聽了薑芫的話,白鳳臉色巨變,連嘴唇都顫抖起來。
薑芫戳了她心中最隱秘的痛點,以至於失去了理智。
她指著薑芫,因為生氣胸腔都呼哧呼哧地喘,“你,你這個賤貨!跟周觀塵還沒離婚就出軌默知,要我說這孩子是不是默知的都不一定,誰知道你又勾搭了哪個野男人?孩子我們不要了,隨便你把她養成雞。”
“白鳳!”杜落梅大聲嗬斥她。
都是女人,說這種話就太有失身份,過了。
但白鳳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他們都看向薑芫,目光滿是探究和嘲諷。
本來,她身為周家少奶奶又離婚這件事都是大家好奇的點。
周觀塵無論人還是財都是頂尖的,有多想不開要離婚呀。
原來是婚內出軌人家不要了,最惡心的還生了出軌對象的孩子。
但現在看,也有可能孩子不是陳默知的,而是另有其人。
亰圈兒這些太太小姐們,以前嫉妒薑芫一個村姑竟然能嫁入周家,後來她離婚成為棄婦,眾人都覺得這才是村姑的最好下場,可幾個月後她華麗回歸,成為炙手可熱的古文物修補專家,古文字專家,還乾倒哈克王子為國爭光,最近要說亰圈兒誰風頭正勁,那必定是薑芫。
可憑什麼呀?
她一個村姑棄婦,連那點家世都散了,父母兄弟都成了囚犯,憑什麼她還在那兒風頭無兩?
現在白鳳的話可讓她們找到了羞辱薑芫的點。
季如雪手遮在唇邊對秦忱說:“她呀,就是這種人,特彆喜歡釣著男人。”
秦忱皺皺眉,沒有說話。
在她身後,有男人也在議論薑芫,語言更露骨惡心。
文博圈男人多,還是老男人,平日裡再道貌岸然也難免有點帶色想法,薑芫這種年輕漂亮的女人自然就是他們臆想的對象。
再加上葉館長對她超乎尋常的優待和栽培,他們就覺得她是靠身體上位的。
畢竟學術妲己這種詞,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他們的興趣從“雪夜寒山圖”轉到了薑芫身上,眼神色迷迷的,隔著衣服那眼神兒似乎要把她扒光。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小到大,不停地灌入到薑芫耳朵裡。
這種情況她不是第一次遇到,可結果不是練就金剛不敗之身,而是把偽裝成鎧甲的傷疤扒開,暴露在空氣中。
薑芫感覺心跳加快,耳朵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