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瓊一下車就衝過來,她眸露狠戾,壓聲質問秦忱,“你在玩兒什麼?”
秦忱冷笑,“彆激動,準您給我下戰書不準我回敬嗎?他來了就讓你們見證我們的婚禮,如果不來我就替您圓夢,這豈不是很完美?”
方雅瓊恨不能掐死她,可也沒有辦法。
她不是沒想過把孩子扣在自己手裡,可她不敢。
周觀塵現在她惹不起,要是給他查到孩子在她手裡,她不但保不住孩子,恐怕還會讓周觀塵對付自己。
在沒有看到周觀塵的身影後,方雅瓊冷笑著,“你彆得意,我覺得他一定不會來,不如你先打好草稿,一會兒怎麼跟記者說吧。”
秦忱的手指握緊,臉皮也繃得緊緊的,“我們拭目以待。”
話剛說完,又一輛黑色豪車唰地停下來。
秦忱咬住紅唇,是周觀塵來了!
方雅瓊的麵色難看,沒種的家夥,竟然真的來了嗎?
她走到一邊,通知人頂熱度,一定讓薑芫看到。
她就不信薑芫會真的無動於衷,任由他來和彆人領證。
看著一身深色西裝的英俊男人,秦忱的心裡像是裝了一隻小鳥,撲棱棱的就要飛起來。
她顧不上矜持,捧著花衝過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周觀塵看看她身上的裝扮和鮮花,又看看家人和記者,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沒理會秦忱,隻是看向了那幫記者,揚聲問:“你們都聚在這裡乾什麼?”
有人大聲回答,“今天是您跟秦小姐大喜的日子,我們也來做個見證沾沾喜氣。”
他並沒有否認,秦忱怕生出事端,就來拉他,“我們進去吧?”
周觀塵甩開她,“秦忱,你以為我肯來,就是答應跟你領證嗎?”
“不然呢?”
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一個記者麵前,從他手裡拿過麥
秦忱心跳漏了半拍,她快速上前搶過他的麥扔地上。
壓低了聲音,她咬牙警告,“周觀塵,有什麼等我們領完證再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珍惜,我會當著所有人說出實情,到時候你的身份名譽地位可都沒了!”
周觀塵並沒有理她的威脅,重新拿過一個麥,“不登記不領證也不結婚,我這輩子,除了薑芫不會跟任何女人走進這民政局,都散了吧。”
薑芫趕到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身體一僵,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觀塵他……沒讓她失望!
可他這麼回答,秦忱能放過他嗎?
自然是放不過的。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比刀槍更具有殺傷力,秦忱握緊的拳頭下掌心已經血跡斑斑,唯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心上的疼痛,站在人麵前。
顫抖的唇動了幾次,她才聽到自己竭斯底裡的聲音,“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周觀塵表情淡淡,根本不屑她的威脅。
秦忱的自尊心完全被擊垮了,她這輩子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伊蘭那些惡魔想要摧毀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可眼前這個長了跟昔日愛侶一模一樣臉的男人,卻要摧毀她的心靈,她的整個人!
邪惡的血液已經充斥了她的全身,她怨毒的看著周觀塵,“這是你逼我的。”
男人長眉下壓,眸子裡滿是威脅,“秦忱,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這麼糟蹋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說著,她搶過麥,用憤怒發顫的聲音說:“周爺爺,周叔叔方阿姨,記者朋友們,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周觀塵,真的周觀塵已經在幾年前死在了伊蘭,他叫裴寂,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