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意微寒秋漸深,閒伴無事俏佳人)
秋深し、情けは人の、為ならず
(夢裡不覺秋已深,餘情豈是為他人)——《秋意·美人》
好美的俳句啊感覺和其他雜誌上的俳句味道不一樣。”
小林知世嘴裡念著北川秀的新作,雙眼迷離,頓時化成了迷妹。
蛇喰麗聽的渾身一震,回頭看她:“小林團長,你是在.念俳句嗎?”
這一首《秋意·美人》的意境和味道都與《雷神短歌》近似,讓人瞬間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最為巧妙的還是後麵半句裡的“餘情豈是為他人”,這其實化用於日本的一個諺語,原本的語境語義是“好人有好報”,但放在這首俳句裡,可以理解為“我今生剩下的感情都專注於伱,不會為他人分心”。
這是在不同語境下的特殊化用,直接把古典和現代兩種截然不同的日語風格雜糅在了一起。
尤其是現在正好九月份,季節入秋,讓她們更有一絲代入感。
“是啊,這是北川老師的新作呢!感覺和《雷神短歌》好像啊,這個意境和詩韻”小林知世歪頭道,滿眼都是星星。
俳句和隔壁的古詩詞一樣,是一種非常有本土特色的文化產物,而作為詩歌體裁,能如此流行,就在於其看似簡單,實則極難的寫作手法。
簡單,是因為其語句簡短,讀起來朗朗上口,很容易理解,誰都能看。
而且這類詩歌往往好壞就在一眼之間,對不太感興趣的人也能瞬間體會到其好壞優劣。
難,是因為它十分追求音律美感以及在短句裡就得迅速體現出一定意境。
日本的俳句有一個非常嚴苛的標準,就是所謂的“五-七-五”法則。
俳句以三句十七音為一首,首句五音,次句七音,末句五音。
要求嚴格,還受“季語”的限製,所謂季語就是指和當季意境相似的詞彙。
因為最初的古典俳句是用來歌頌各種美好事物,以美景居多,美景則深受季節變遷影響。
比如現在是九月,即日語裡的“長月”,秋高氣爽,“秋風”、“秋菊”、“秋深”就是這類符合該時節的季語。
正因為有如此多的限製,所以俳句死了。
在一個既定的框架裡要創作出優美而動人的東西,難度高的離譜。
初學者或者普通人,就隻能寫出當初夢子那樣的詩句。
但也因此,更能體現出北川秀這首俳句的功底!
“這也是北川老師寫的嗎?”蛇喰麗敏銳的覺察到,《雷神短歌》可能和這首《秋意·美人》是同一個作者。
它們的風格太近似了。
她僵硬的扭頭看向夢子,然後發現她在抿嘴“庫庫”輕笑,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就栽倒下去。
原來兜兜轉轉,自己就逃不過這個寄生.蟲了是吧!
“是啊,不僅這首,還有後麵的四首,都是北川老師署名的呢。唉,早知道這樣,當初公開課,就該請北川老師當場寫一首俳句!”
小林知世懊悔不已,身旁的俳聖好像封筆了,本來如果能請到北川老師為俳句研究學團寫點東西,說不定可以讓俳句之風盛行。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錯?
大家都沉浸在了北川老師的新俳句裡,那種美妙的意境,一定能讓俳句再度興盛!
有像小林知世那樣的俳句死忠粉,也有如千鶴慧這種完全沒有“詩詞細胞”,對俳句不甚感冒的讀者。
她反複咀嚼了那幾首俳句,《詩意·美人》還好,有意境美,但那首《沙拉紀念日》讀起來就很一般了。
“‘味道不錯哦’你衝我說
以後七月六日就是我們的沙拉紀念日”
這首俳句,與其說是俳句,倒是更像口語簡體詩,甚至都不遵照“五-七-五”法則了。
她搖頭晃腦,不懂為什麼周圍最多人都在評論這首俳句,好像還十分興奮。
千鶴慧的目光則鎖定在了《我是貓》這部新上。
她在大家還爭論著幾首俳句時,直接讀完了第一小節,一下子就被這篇奇奇怪怪的給吸引了!
“吾輩是貓。名字嘛還沒有。”
這篇新真的是以貓咪視角寫的!
日本文壇不是沒出現過類似的,但寫的基本都很不行,因為第一人稱的已經非常需要作者有極強的筆力塑造代入感,而第一人稱還是貓咪視角,等於雙重難度!
“阿慧,你在?這篇怎麼樣?”蛇喰麗從震驚裡回轉了過來,扭頭問旁邊看書的千鶴慧。
千鶴慧眼睛閃閃發亮,簡單直白的回答道:“北川老師的新書,有趣!好看!好想一直看下去!”
手術很順利,非常感謝大家給的力量!
後續就是持續用藥的問題了,至少脫離了生命危險。
再次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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