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很快離開了。
而棠許始終一動不動,直至來電自己斷掉。
棠許重新陷入了新一輪的發呆。
她在辦公室一直待到天色黑儘。
離開的時候,城市交通已經不再擁堵,她一路暢通地回到禦景灣。
剛剛停好車,抬眸,便看見對麵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那一瞬間,棠許心頭竟無一絲波瀾。
她安靜地在車子裡坐了很久,盯著那輛車看了很久,才終於推門下車。
伴隨著她的動作,那輛車上很快也有人走了下來。
是高岩。
他徑直走到她麵前,低聲道:“棠小姐,你一直不接電話,燕先生很擔心你。你還好吧?”
棠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略一垂眸,才笑了一聲,說:“如果我接了電話,恐怕到現在還見不到燕先生吧?”
聽到這話,高岩不由得一怔。
她不接電話,就是為了逼燕時予出現?
那一瞬間,高岩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隻略顯震驚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便轉身走向了停車場深處,心事重重地回避開。
棠許這才走上前,以一係列熟悉的動作,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車子裡沒有開燈。
隔著深色的車窗膜,停車場的光亮遠不足以照亮車內。
燕時予坐在後排,棠許入目可見,隻有一個深色的影子。
她並不介意。
往日燈光再亮,她也不曾真正看清過這個人,如今,暗一些又有什麼影響?
棠許坐定,安靜片刻之後,才輕聲開口:“燕先生終於忙完了,是嗎?”
這句話一問出來,車子裡安靜得可怕。
許久,棠許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虛虛地握住了。
他手上的溫度一貫是溫暖宜人的,可是此時此刻,卻涼得有些嚇人。
棠許清楚地感知到,卻依舊一動不動。
“這是在……生我的氣嗎?”燕時予問。
棠許安靜地看著車窗外,良久,低聲回答道:“不是。隻是燕先生離開這些天,再見麵,覺得有些陌生了。”
聽著這明顯帶著賭氣成分的話,燕時予緩緩道:“還說不是在生氣。”
他一點點用他冰涼的手握緊了她,解釋一般,“這兩天確實太忙了,走不開,所以才沒來看你。病好些了嗎?”
“已經大好了。”棠許說,“多謝燕先生關心。”
又是片刻的沉默後,燕時予略顯無奈的聲音響起:“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棠許輕笑了一聲,伴隨著一聲隱約的歎息,她終於再度開口:“那就換個方式吧。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燕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你說。”
“燕先生,你和江家,是有什麼私仇嗎?”
這個問題一出來,棠許清晰地察覺到,燕時予握著她的那隻手,竟緩緩鬆開了。
很顯然,她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對他而言很重要的問題。
他還沒有回答,棠許便繼續追問:“你之所以和江氏爭,和江氏鬥,不僅僅是為發展燕氏,更是因為,你恨江家,對嗎?”
燕時予仍舊沒有回答。
原本握著她的那隻手,卻已經徹底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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