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她輕輕笑了起來,“宋語喬,你不是這麼膽小,不敢自己一個人出國吧?”
……
高岩完全不知道燕時予去了哪裡。
駕車出了秋水台,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禦景灣而去。
而他的車剛剛抵達,忽然就看見燕時予的車子直衝出來,以極快的速度駛向了相反的方向。
雖然沒有看見車子裡的人,可是這個開車速度,是燕時予無疑了。
高岩嚇得一腳油門跟上去,過了幾個路口,兩輛車便一前一後地衝上了高架。
高岩是真的很努力地在跟了,可是上了高架後,眼見著燕時予的車接連超了幾輛車,便在前方空曠的道路上絕塵而去。
高岩恰好被兩輛幾乎並行的車攔了一下,等到超上去,燕時予那輛車早就在城市的夜幕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岩又在路上加速行駛了許久,卻都沒有再看見燕時予的影子。
他膽顫心驚,在城市邊緣遊蕩許久,最終還是駛回了秋水台,等在樓下,祈求滿天神佛的保佑。
至天亮時分,滿天神佛終於有了回應。
燕時予的車子駛回了車庫。
高岩幾乎是彈出車內,直撲向燕時予的車門。
等到看清車子裡的燕時予時,他才驟然鬆了口氣。
哪怕此刻,他容顏蒼白、雙眸赤紅如鬼魅,至少他還是他。
他還知道回秋水台,那就說明,他理智還在。
高岩剛想開口說什麼,燕時予已經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高岩正準備跟上去,卻隻聽到燕時予低啞的嗓音——
“兩小時後再上來。”
高岩驀地頓住腳步,再不敢往前一步。
一直等到確切的兩小時後,高岩才掐著時間上了樓。
燕時予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經典的西裝三件套,煥然一新的精神麵貌,沉著得體,雍容不迫,燕家繼承人應該有的樣子。
多年的磨礪,他早可以從容應對一切,知道什麼情況下,他該是什麼樣子的。
表麵上,一切都那麼無懈可擊。
唯有那雙深不見底的眸,透出令人膽寒的墨色。
那是……風暴的顏色。
他獨自一人承受的風暴。
隻與棠許有關的風暴。
……
在那之後,燕時予的居家工作又持續了兩天。
說是居家,其實一點也不比在公司輕鬆,一個接一個的線上會議,讓人沒有喘息的空間。
每一天,高岩都在秋水台從清晨待到深夜。
在那個時間段裡,燕時予始終冷靜自持,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可是高岩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那幾個小時裡,燕時予是不是也如常。
他總覺得是有什麼不妥的,可是他找不到任何痕跡。
總之他每天早上過來,燕時予就已經收拾好一切,風平浪靜地開啟一天的工作。
到第三天,燕時予回到公司,開啟了出差和短暫假期後的正式工作。
高岩心裡的不安依舊持續著。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燕時予沒有開口,他不知道他和棠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敢擅自去打擾棠許,隻能讓人留意著棠許那邊的動靜。
燕時予正式上班後的第十天,高岩得到消息——
棠許訂了前往波士頓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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