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紅星抬手:“打住!你少在我這兒繼續灌迷魂湯,我怕了你了,你在這兒短短的幾天,你小子是憋著把我師部搬空的心思來的。你也不用著急,手續下來,你馬上帶著東西給我走!”
“不是,師長我沒那個意思……”龐北嬉皮笑臉的解釋,結果廖紅星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扛走我一門四零火,你當我瞎是麼?我不願意跟你斤斤計較,你彆跟我順杆爬!”
龐北自知理虧自然是不敢說啥,他隻是裝憨憨。
“這幾天你在這兒待幾天,多看看你娘。”
龐北想了想,接著說道:“師長,我跟您打聽個人,韓大夫這個人咋樣?”
廖紅星一愣,接著說道:“你打聽乾啥?你小子不是要把韓大夫給我挖走吧?我告訴你不行啊!他可是楚行風楚老的弟子,國內數一數二的骨科專家,這是師部的一塊招牌,我給他弄來,當初廢了我老大的勁了!”
龐北咳嗽了一聲:“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想把他帶山裡麵去,我就想跟您打聽打聽,這人品行咋樣?”
廖紅星一愣,他眨眨眼說道:“品行?當然不錯了,就是人太老實了,容易讓人欺負。而且啊,書呆子一個,前任妻子,跟彆人跑了,師部還安排人去找來著,後來發現她人在東遼,就讓我們給抓回來了,畢竟這是犯錯誤的。他那時候還求情來著,說願意離婚。讓我罵了一頓,這小子就這點讓我看不慣。”
龐北歎氣:“老好人唄?”
“也不是,就是太君子了,不想讓這件事太過糾結,希望好聚好散。”廖紅星說到這,他疑惑道:“你好麼秧兒的,問這些乾啥?你小子有啥鬼心眼子?給我打住啊!人家是老實本分的人。”
龐北笑道:“這不是看他對我娘有點意思麼?我看我娘好像也不煩他。我不在,我娘這老鐵樹要是開了花,看錯了人,那不壞菜了麼?我打聽打聽,心裡有個數。”
廖紅星一愣,接著說道:“還有這事兒呢?嗬嗬?嘶……你彆說哈,你娘跟他真般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還都是過日子的人,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他沒媳婦,你娘呢,也沒嫁。哎?你啥意見?”
廖紅星看向龐北,龐北嗬嗬一笑:“我能有啥意見?我娘的意見才最關鍵,她說不行,那就不行。她說行的話,我能咋整?”
“這可是給你找個爹!”
廖紅星戲謔地看著龐北,龐北則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師長,我在你眼裡就那形象?哦,我為了自己麵子,我娘就得一輩子守寡?她就必須苦,必須一個人單著。啊?我是人嘛?”
廖紅星一聽,他笑嗬嗬地點頭說道:“你小子啊,孝順!可惜啊,自古忠孝難兩全。這次進山,你一直都沒提帶你娘進山,是不打算帶她去?”
龐北很堅定的說道:“我也得為她考慮啊,要是真的不得不去的話,我心裡也沒啥負擔,但我娘從小到大,都被那所謂的老傳統束縛著,終於想開了,要找個地方換個活法,我不想讓她再受苦了,要是她想找個伴兒,我沒意見……”
廖紅星突然明白了龐北說這些話是想乾啥。
他分明是在托孤!
廖紅星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心疼龐北了。
他才多大啊?人生剛剛開始,這是在向自己托孤麼?
可他這次回去,任務就是要麵對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之一。
誰敢說自己能活?
廖紅星歎了口氣:“行了,你小子放心,我在呢,你娘不會有事,我盯著的。至於韓大夫,我先看看。他人品行不行,我會考察一下的,餘下的,就如同你說的一樣,看你娘的意思。”
龐北苦笑了一聲,他起身對廖紅星敬了個禮。
而廖紅星也盯著龐北的眼睛,他很正式地對龐北敬了個禮……
“小兔崽子,給我活著回來,我等你來給我做彙報!”
“我儘量!”
“這是命令!”廖紅星突然嚴肅地嗬斥了一聲。
龐北愣了下,接著他站直了身子說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