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
南溪渾身一怔。
王誌這個人她知道,父親南臨海說過,這個人就是全曉珊的朋友,車禍的主導人。
“王誌自首怎麼說的?傅淮找到了嗎?”南溪的心口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記得餘智清說過,傅淮跟著王誌走了。
餘智清問了幾句話,隨後掛了電話。
他看著南溪,小聲說道:“南溪小姐,那邊說沒找到傅淮,而且王誌說這一切都是他做的,目的就是想訛全曉珊的錢,通過警方那邊給的消息,全曉珊似乎也成了受害者。”
全曉珊是受害者?
南溪嘴角抽了抽。
全曉珊做的事,恐怕坐幾年牢都不夠。
“警方不會相信了吧?”
……
此時,海城的某個酒店。
全曉珊坐在椅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乾爹,我說過不是我,你要想想,如果真是我,我有必要把自己的手撞斷嗎?”
“而且我都知道南溪小姐的身份了,我這樣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王誌在出事前找我要了一筆錢,我說我隻是你的乾女兒,還隻是名義上的,但他不信,還說會扶我上青雲,這樣以後我才能給他更多的錢。”
南臨海看著警方給的筆錄,以及全曉珊的闡述,手指捏得咯吱作響。
“扶你上青雲就是殺了我的親生女兒,讓你替上?”
南臨海的聲音像從冰窖裡透出來,寒冷刺骨。
“我後來才知道他是這個意思,我猜他想傷害南溪小姐,是覺得隻要南溪小姐真正出了事,南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他真是異想天開。”說到這,全曉珊瞪大眼睛,嚇得渾身顫抖,“我當時就感覺不對勁,怕他做出傻事就一直跟著南溪小姐,生怕南溪小姐出事,但我沒想到他這麼惡毒,竟然開著大卡車撞人。”
“乾爹,我真的沒有想要害南溪小姐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有這個心思,那她出事了不是對我更好嗎?我有必要多此一舉以身犯險?”
全曉珊說得字字珠璣,像是對命運不公的控訴。
南臨海看著全曉珊聲催淚下的樣子,思考著這件事的真實性。
警方那邊給來的消息的確是這個樣子。
王誌做的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做的,看不出和全曉珊有聯合。
全曉珊哭得眼圈通紅,手已經做了截肢手術,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彎曲著。
想到全曉珊這些年對自己的孝順,南臨海眼神一鬆,語氣變得溫和:“你真沒有做?”
“是,王誌做的事都和我沒關係,乾爹,你看我現在這樣,我那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呢,人生不是演戲,醫生也說過,我是命好才撿回了一條命,不然早就死在王誌的車輪下了。”
聽著全曉珊的話,南臨海點點頭:“這件事我再相信你一次,但你之前傷害溪溪的事也存在,明天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吃吃飯,你給她道道歉。”
“好。”全曉珊擦了一把眼淚,低垂著眼,聲音輕柔,“我會好好和她道歉的,乾爹,隻要能讓你們關係好,我做什麼都行。”
想到因為她南溪才開始見自己,南臨海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全曉珊說得對,要不是她,溪溪還不一定會見他。
雖然全曉珊或許是做了一些錯事,但本質上還是為了他和溪溪的關係。
想到這,南臨海遞給她一張卡:“卡裡有兩百萬,你去買個好一點的假肢,如果缺錢可以再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