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難不成我還要感謝她嗎?”南溪赫然笑開,“要不是她,傅司淮會懷疑我的身份?”
“她用南予熙的身份和傅司淮談婚論嫁的時候怎麼不擔心我的身份暴露?”南溪走到全曉珊麵前,目光沉寂,“全曉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在我麵前裝得再好也藏不住你的狐狸尾巴。”
全曉珊下意識後退一步,顧左右而言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溪冷笑:“傅淮死了。”
全曉珊瞪大了眼:“什麼?”
“傅淮死了,全曉珊,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他怎麼會死……”全曉珊尖叫出聲,“他還有那麼多家庭責任,他妹妹生病還沒治好,他怎麼會死。”
“被人殺死的。”南溪聲音顫抖,手指狠狠捏成拳。
想到傅淮的慘狀,南溪閉上眼,心口泛著密密的疼。
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死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因為全曉珊。
“被人殺死……”全曉珊迷茫的目光漸漸變得狐疑,“你怎麼知道?警方通報了?”
“不用通報,他被人滅了口。”
聽到這話,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
“全曉珊,傅淮為什麼會被滅口,你應該心知肚明吧?”南溪直勾勾的盯著全曉珊,全曉珊躲避著她的目光。
“大小姐,你說這種話是因為你對我有偏見嗎?我和傅淮根本不熟悉,我去哪裡滅他的口?再說了,我做了什麼事要滅她的口啊,我根本什麼也沒做啊。”說完後,全曉珊眼圈一紅,呐呐的看著南臨海,委屈的說,“乾爹,她不但不喜歡我,現在連人命都敢往我身上丟了,您知道我的為人,我是做那種事的人嗎?”
“溪溪,你說的那個傅淮到底是怎麼回事?珊珊心地善良,怎麼可能做滅口這種事?”南臨海看著南溪的目光帶著濃濃的不理解,“我知道你心底還在懷疑那場車禍,車禍的事警方已經調查了,是那個王誌的錯,他的目的是想殺你幫珊珊,但珊珊也用自己的行動保護了你,不然現在躺在醫院的肯定是你。”
“那個王誌就是殺了傅淮的人。”
“王誌……”全曉珊眼珠子一轉,語氣裡漸漸染上憤怒,“我就知道是他,他這人心很壞。”
“爸,傅淮是我的朋友,他的死不止和王誌有關,還和全曉珊有關。”南溪的目光森冷,“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如果她自己不去自首,等我查到證據,我會拚儘所有力氣讓她判最高刑。”
“溪溪……”南臨海眉頭皺了皺。
南溪失望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爸,我理解你和她的關係,但我接受不了。她是什麼人你可能不清楚,但我清楚。”
“溪溪,我知道你不喜歡珊珊,但她真的不是那種人,你放心,你那個叫傅淮的朋友我會好好請人查一查,如果這件事真的有珊珊參與,我絕對給你主持公道。”
“王誌自首了,他說那一切都和珊珊沒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我也查過,這個王誌黑白通吃,尤其在黑路上走了很久,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就算傅淮是在他手上出事的那也是他自己的原因,和珊珊沒有關係。”
聽到南臨海這話,南溪的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南臨海都不會信了。
他相信全曉珊的為人,更不會相信她是一個殺人犯。
“叔叔,您相信全曉珊難道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旁邊站著一直沒說話沈之墨突然開了口,“溪溪不是一個會冤枉人的人,她既然說全曉珊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
“你給我閉嘴。”南臨海冷酷的打斷了沈之墨的話,“你小子的身份很有問題,我後麵會好好查查你。”
“您怎麼查我沒關係,但請您好好想想,您了解的溪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之墨說完,南臨海麵色一沉。
他的溪溪當然也不是一個會隨便冤枉人的人。
“今天的話題已經結束了,阿墨,我們走吧。”南溪揉了揉眉心,滿臉的冷漠和疲憊。
南溪的話讓南臨海一怔。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這是生氣了。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她,好不容易見到,每次都鬨得不愉快。
私心裡,他希望全曉珊和溪溪好好相處。
溪溪從小沒有兄弟姐妹,如果有個人互相照料也好。
但很明顯,溪溪並不領情。
看著南溪和沈之墨離開,南臨海忽然心臟一疼。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他們倆這一離開,溪溪以後又不會見他了。
“溪溪。”
南溪停住了腳步。
她沒回頭,眼睫低垂著,鼻子有些泛酸。
她缺席了南臨海這幾年的老年生活,是全曉珊一直在代替她儘孝。
或許全曉珊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但的確給了南臨海很多親情上的情緒價值。
但因為傅淮,她和全曉珊注定是死敵。
她也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人在南臨海身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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