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淵拿起桌上的鬥笠望頭上一戴,隨後起身就要走。
不過,他剛走出兩步,轉過頭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眉眼帶著一絲深意,看了看幾人,
“我知幾位都是為了那艘夜航船而來,不管諸位如何登上那艘船,但不可動青山縣百姓。”
說完,陳淵身影一晃,大步離開。
隻剩下房間裡,一臉古怪的燕地三雄,以及臉色陰沉下來的方家老祖宗。
“他是怎麼知道的?”絡腮大漢有些古怪,看向旁邊的金玉山。
他們來找那艘船也是聽了金兄的臨時起意。
金玉山搖了搖頭,又把目光看向方家老祖。
方家老祖此時臉色奇差,他雖然知道陳淵很可能已經知道他方家尋找那艘船的事,但被陳淵點明,又是另一回事。
“看老朽做什麼,三位世侄還是儘早做決定,這九中郎剛才的意思,明顯盯上了那艘船,必須趁他現在分心去找那頭人魔,不然到時候可不好說了。”
“此事宜早不宜遲,最好是今晚行動!”
燕趙三雄聽了覺得不無道理,相互傳音討論了一下,最後金玉山開口:“那就聽前輩的!”
中午,天空灰蒙蒙的,天空飄著稀稀落落的雪花。
甲子巷,巷尾一間院子,一聲歡快的喊叫傳來。
“娘!我回來了!”
隻見,一個帶著虎頭帽的孩童,斜挎著一個麻布織成的布包,屁顛屁顛地推開遠門,跑回來了家。
很快,從側屋廚房裡,走出來一個圍著圍裙,頭戴藍底碎花布的婦人。
正是花姐。
花姐手裡正端著一個木盆,裡麵裝著淘洗的米漿,看見自家小子回來,一愣,
“今天怎麼這麼早.”
接著,花姐想到什麼,臉色變得氣急,“你這小王八蛋是不是又逃學了?”
說著,放下木盆,就往牆角去摸。
虎娃皮一緊,那小臉紅通通的,吸了吸鼻子,趕緊叫道:“娘,是今天夫子沒有來,學堂讓彆的夫子教我們,後來,就讓俺們走了。”
花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了看平時調皮搗蛋的兒子,眉眼一抻,“真的?”
“嗯嗯,真的真的。”虎娃趕緊點了點頭。
“該不是天寒凍著了,你進屋去呆著,飯還沒做好,吃完飯後,娘給你一點果乾,你提著去夫子家看看,要儘到學生的禮儀,聽到沒?”
“好!”
虎娃高高興興地進了屋,花姐也抹著圍裙進了廚房。
沒過一會兒,虎娃出了屋,跑到外麵院子裡玩起了雪,兩隻小手搓起雪球,搓好了就朝著屋簷下一根根晶瑩剔透的冰吊扔,就算凍得的小手通紅,也玩的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旁邊響起了聲。
“唧唧”
虎娃轉頭望去,便見隔壁院牆上,自己的“好朋友”小鬆鼠在跟他打招呼。
隻不過,小鬆鼠似乎有啥事,給虎娃吐了一塊小點心,就朝著隔壁小院跳了下去。
虎娃對小鬆鼠的這種“仗義”習以為常,美滋滋地把小點心撕一半塞入嘴巴裡,然後留一半。
正好這時,花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虎娃,吃飯了!”
“你小子吃的什麼?”
虎娃指了指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