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的何樂不為對南瑾瑜等人來說大概等同於威脅。
他們需要和彆人合作?
究竟是合作還是來分他們的戰果?
南瑾瑜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笑一聲:“我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
那樣子似是渾然並不將桑亭之的安危放在心上,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表達了一個意思——想要用一個人就威脅他們,沒門兒!
舟舟很是驚訝,非常誇張地可惜道:“啊?亭之哥哥,他們不管你了。”
桑亭之:“……”哦,聽到了。
倒是桑亭之這一組的其他人聽到某個熟悉的稱呼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某個男修。
那男修接收到如此目光,非但沒有尷尬,反而十分坦然地挺了挺胸膛。
反正人也丟過了,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這兩天他早就煉出了一副金剛不壞的臉皮。
說到這事,時間就得回到兩天前。
前兩天組裡麵那男法修或許是因為高興過頭,正好喊了一句亭之哥哥,惡寒也是真的惡寒,但是看那人平時的樣子大概也沒有其他意思,結果直接被桑亭布下一道陣法。
這陣法原來的作用不明,反正因為這道陣法,過去兩天裡,那男修始終未能接近桑亭之十丈以內。也就是因為今日需要前往對付獄鳥,這道陣法才被解除。
整整兩天,這人總是因為不經意走近一點點被陣法各種彈出去而受到萬眾矚目。
所以聽到那挾持之人如此親昵地稱呼桑亭之,桑亭之又沒有反對,南瑾瑜有些詫異。
“你們認識?”
舟舟不答,隻是反問:“亭之哥哥,我們認識嗎?”
其他人:“……”你都喊出名字了,還問認不認識?
桑亭之不確定地問:“認識?”
其他人:所以到底認不認識?
舟舟煞有介事地點頭:“那就是認識。”
嘴上說著認識,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猶豫用力地朝著桑亭之的脖子緊了緊,一副隨時就要將人抹了脖子的樣子。
桑亭之是沒什麼感受,倒是把南瑾瑜等人看得一陣緊張,甚至好不容易崩好的表情都差點破功。
不是認識嗎?
這是鬨哪樣?
莫不成是遇見了什麼仇人?
想到這種可能,南瑾瑜腦子裡百轉千回,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想象得異常複雜,什麼少年恩怨,幼時打架互相栽贓,甚至將思維發展到兩人還未出生時父母這一輩的恩怨情仇。
反正是把各種離譜的正常的情況都想了一遍。
倒是愣在一旁的舒邇回過味來,這個和葉流雲長相幾乎一樣的女子是和他們一樣的修士,既如此,剛剛那個粗糲的聲音當是她的夥伴。
雖然不知道那鬥篷是怎麼弄來的,但是輕輕定然不是如她所說被魔族吃了。
理智回籠,舒邇撫著自己逐漸平息下來的心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
她柔聲問:“你們不是兄妹嗎?”
這事旭輕和舒邇提過,眼前這人有一個長得很像繁淵的哥哥,應當就是桑亭之。
雖然她也一時間也沒有理清頭緒哪來的兩個“冒牌貨”,還都湊到了一起,但是她直覺,這人不會動手。
其他人聽舒邇所言,則是滿臉不信,誰家妹妹對自己哥哥這麼凶殘啊?
但是,當事人偷偷從桑亭之身後冒出了一雙杏眸和毛茸茸的腦袋,親口承認:“是啊。”
桑亭之本人也是一臉的無奈,沒有否認。
好家夥,還真是兄妹。
搞得緊張兮兮的,原來是做戲啊……
南瑾瑜瞬間放鬆,原來是桑亭之的妹妹,小姑娘年紀不大,倒是會胡鬨。
她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對舟舟說:“既然是桑兄的妹妹,那就是一家人,也是我們的妹妹。妹妹想進去一起和我們打獄鳥,那就一起進去。南兄幫助我們良多,到時候多分給妹妹一些戰利品也不是不行。”
果然,隻見舟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當真?那分多少?一九可以嗎?”
南瑾瑜語塞,一九?
小姑娘胃口還真大。
不過,鑒於桑亭之身為一個陣法師在組內的作用巨大,說是掌控全局也不為過,缺少他,這獄鳥也恐怕很難啃下來,真分多點也無所謂,所以南瑾瑜點頭:“可以,分你一成也不是不行,大家可有意見?”
其他人思慮片刻也紛紛搖頭,“沒有。”
少一點又何妨,隻要組內所得最多就好。
事情看樣子就完美達成了協議。
隻是舟舟盯了南瑾瑜許久,隨後輕笑。“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什麼?”南瑾瑜不解,她誤會什麼了?
難不成還是她九自己一?
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卻沒想到舟舟這人還真敢大言不慚:“當然是我九你們一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