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砸的蕭炎腦袋有些暈暈乎乎,隻覺得天上掉餡餅也不過如此了。
如此開明的父親,按理說沒有子女會抱有敵意才對吧?可若若她又為何要對自己的父親有那麼大的敵意
想起少女昔日的表現,蕭炎終究沒有全權相信對方的好意,而是暗自留了個心眼。
比起這份突如其來的善意,他還是更願意相信無數次並肩陪伴而磨礪出的那份羈絆。
即便他分不清其中到底誰對誰錯。
“我蕭炎此生定不負她。”
想了想,蕭炎最終還是鞠了一躬,認真道。
“嗬嗬,既然如此,小友不妨聽本座一言?”
瞧見少年那樸實堅定的態度,儒生微微頷首,笑道。
“前輩請講。”
“若若體質的特殊之處,想必你也已經儘數知曉,照理說,以你二人的關係,借此來提升修為倒也沒什麼。”
儒生思索片刻後,微妙道:“隻是,礙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你二人,暫且還不能夠行男女之事,這點,你可是能夠做到?”
“男,男女之事?!”
話音才落,蕭炎便已是一個趔趄,駭的差點栽倒在了地上,麵龐瞬間漲成了猴屁股般通紅。
和若若認識到現在了,他可連抱都沒抱過幾次,這老爹怎麼上來就直接快進到‘行男女之事’了?
完全就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啊
“前輩,您——”
“無需顧慮,隻需回答本座是否可行即可。”
儒生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見狀,蕭炎知曉對方並未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圖,頓時收起了雜亂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咬緊牙關,沉聲道:
“您大可放心,傷害若若之舉,晚輩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做的,不論何時何地,都必當如此。”
“不論何時?”
“不論何時!”
“很好。”
儒生忽的露出一絲微笑,點頭認可,“有你這句話,本座倒也可以放心了。”
說話間,他已是來到了蕭炎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先前本座曾感應到某些氣息正在接近這迦南學院,想必和你先前心中聯想到的那人脫不了乾係,少年一場,不妨前去看看,免的日後留下什麼遺憾。”
“聯想到的人?”
聞言,蕭炎先是一愣,旋即麵色狂變,顯然是想起了那近些時日一直未曾顧及到的薰兒。
那妮子,不會又要瞞著他偷偷做些什麼事了吧?!
顧不得對方是如何知曉的,蕭炎抱了抱拳,當即便朝著遠處的方向狂奔而去。
“.”
靜靜望著遠處離去的背影,儒生雙手收回衣袖,負於身後。
晨陽緩緩升起,繼而鑽入了厚重的雲層,向下方投射出零星的光斑。
陣陣清風吹拂而起,卻未曾帶動男子衣袂的一邊一角,仿佛獨立於世外般超然絕塵。
半晌後,他曬笑一聲,嘴角忽的露出了一絲邪異的弧度,
“赤子之心麼麵對如此誘惑尚且不動貪念,當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倒也省的本座太過費心了。”
“有趣,有趣,你不如我,你的女兒,貌似也遠不及我的女兒啊。”
話音尚在空中盤旋,儒生的身影卻已是憑空消失在了原地,不留下一絲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