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啦!”魂若若幾乎要哭出來。
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得少女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若非有旁人在側,隻怕此刻眼淚便已決堤而下了。
一直以來,魂若若都不從不會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任何的失態,因為她不能露怯,她永遠需要掌控一切,從而避免珍貴的東西再度從她手心間消散。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身份,親情,感情正是因為曾經失去過這一切,魂若若才會在當初使用升靈術後選擇逃避,她不想因為拒絕之後惹得雙方不歡而散,從此再不能像曾經那般打打鬨鬨,無所顧忌。
然而,當哈巴狗不見了時候,那種源自兒時的恐懼和悲傷,才終於讓她明白,原來這一切並非隻是哈巴狗單方麵的在渴求著她。
沒有了對方在的話,哭的人,其實會是她自己。
黑炭般的碎屑,在經過了汗珠的侵染後,很快弄花了少女那身素來最喜愛的道袍。
可她卻不管不顧,拚命從對方身上汲取著溫度,宛如溺水之人拚死握住的暗礁,縱然割破手掌,鮮血淋漓,也斷不會就此放手。
“嗚”
臉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擠壓的蕭炎難以呼吸,一時間痛並快樂著。
縱使渾身疼的已是幾乎沒了知覺,也沒有什麼比女孩的懷抱更能振奮人心,因為丹藥隻能吊住你的命,而女孩的溫柔卻能讓你感歎一句活著真好。
自知不能在此刻煞風景,他乾咳了幾聲,並未出言阻止,而是止不住的傻笑了起來,
“先前得知了紫妍的天賦神通可以穿越空間,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會死的,不過可能確實是有點衝動了,嘿嘿。”
“蠢貨!一個破海心焰,以後再找不行嗎?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命搭上?!你他媽的是不是傻?”
魂若若壓根不接蕭炎的話,隻是一個勁的摟著他,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道:“你死了,你欠我的那些債誰來還,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啊?我虧死了!”
聞言,蕭炎被罵的有些發懵,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若若說話帶了臟字,罵的既磕巴又生澀,甚至比之鄉野間早熟的小孩都遠遠不如,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攻擊力。
可當他瞧見女孩眼中的淚花後,臉上又頓時沒了笑意,支支吾吾的竟是說不上話來。
心中一陣懊惱,蕭炎隻得手忙腳亂的安慰道:
“錯了錯了,這不,我給你帶了個寶貝回來,就當提前還一部分債了,你看如何?”
說罷,他見少女怒氣不減反增,趕忙勉強撐起了身子,催動鬥氣,繼而將一顆漆黑圓球變戲法般的捧在了手裡。
納靈,製造納戒時的必要資源。
可它其實還有著另一種效果,隻是知曉的人並不算多,即使知曉了也基本沒有機會進行實踐。
“你”
望著眼前的黑球,魂若若美眸閃過一絲驚愕,旋即仿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傻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送你的大寶貝。”
下一刻,納靈應聲而開,一朵宛如海潮般流動的華美火焰,竟是在此刻,層層綻放開來,將少女的雙瞳中的怨懟儘數驅散。
“你看.是不是很般配?”蕭炎臉龐黝黑,卻是張嘴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深藍清澈的火焰。
是和那個笨蛋所喜歡的人如出一轍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