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優下意識地揚起，一向顯得有些虛偽的笑容，一隻手搭在族長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捏捏他的臉。
“族長你一天到晚的，腦子裡都在亂想些啥呢？”
“不是真心地笑，其實可以不笑的。”
“……”
張優的眼神，逐漸變得古怪起來，他看向張啟靈，越看越覺得他不對勁，今天的張啟靈好像換了個人，還是說他吃了啥，腦子壞掉了？！
平時話也沒那麼多啊。
一看就知道張優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張啟靈無聲地歎息。
一聲歎息中，飽含了無奈。
“回去吧。”
他沒再多說什麼。
隱約間，張優看見了族長在歎息，可他看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仿佛剛剛他看見的隻是一個幻覺。
可張優很清楚地知道，他沒有看錯。
族長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沒再繼續說話，而是牽起他的一隻手，往前走著。
掌心的溫度透過互相牽著的手傳來，又走了一會兒，張優漫步在林子裡麵，思諸複雜間，已經隱隱能見到村口，幾個小張從他們身邊匆匆跑過。
“嗯。”
他微不可察地輕輕應了一聲，聲音很輕，輕到仿佛飄散在空中&nbp;，張啟靈卻是聽見了，他一直都在默默注意著，張優的一舉一動。
但凡有細微的動靜，他就會第一時間察覺。
心裡仿佛有塊大石頭落下，整個人都顯得鬆快不少，張啟靈背對著無邪他們，唇角微微揚起。
細微斑駁的陽光打落在他身上，使他身上附上一層朦朧的光影，那一閃而過的微笑，宛如雪山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