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黑暗的織炎在這一刻爆發出最為璀璨的光芒,撕心裂肺的怒吼,慘無人道的燒灼,王意在這一刻體現出了最為堅定地「意」誌!
在接觸到列車的一瞬間,巨大的衝擊力將他雙臂骨頭震碎,大腦出現大片空白,耳朵裡隻剩下電流。
在黑炎的灼燒下,他體無完膚,衣衫早已化為灰燼,血肉模糊的雙腳直挺挺地矗立在軌道,那一節節軌道被倒退的雙腳撞爛,留下地上兩道血痕和爛肉。
王意不停地後退,心臟的鼓舞與呐喊在發出最強大的倔強,即便是震耳的火車鳴笛在這一刻都顯得渺小。
“夠了……已經夠了……”王夫人看著那灼熱的身影,眼淚止不住的滾動,她咬著嘴唇,眼底綻放心痛的光輝,心臟都在跟著絞痛,“夠了,真的…夠了……”
“不夠!!還沒結束!!!”
一聲怒吼如宏鐘,列車貫徹而來的颶風讓火焰舞動,渺小的火苗在挑戰青天弱水,遠遠的看去,王意就像是一隻螞蟻在挑戰巨像,這樣的局麵,無論是誰來了都會感到:完蛋了,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刹那間,在身體最崩壞的時刻,意誌力帶著他殺出重圍,爆發出最原始的潛能!
最渺小的火苗開始瘋狂生長,鮮紅的烈焰複蘇,如饑餓的猛獸一般吃掉黑色火焰,黑炎狼狽不堪的被一口口吃掉,鮮紅火焰開始蛻變,與墨色交織,黑紅相應,鮮豔攝人!
他又一次堅持住了。
但……這隻是暫時,就這樣看去,那火焰還是太過渺小了,在龐大的列車與狂風麵前,就如同火柴最後的餘炎,恐怕稍不慎就會被徹底的吹滅。
王意想要繼續怒吼,繼續渴望動漫中主角在最後一刻絕境逆轉的時刻,可,現實讓他的喉嚨沙啞,火焰在口腔中灼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連施展大招前的呐喊都無法做到了,那本就不存在的奇跡,還會存在嗎?
“我該……怎麼辦。”
…………
…………
另一邊,儘飛塵所在之處。
七情若止在短短的一瞬間揮出成千上萬道刀芒,掠過空間,直逼管烏而去。
後者不再是剛才的風輕雲淡,變得棘手,自從眼前這個家夥掏出這把黑刀,說出那句“隻爭朝夕”過後,他就像瘋了一樣的發動攻擊,無休止的戰鬥。
這樣的快節奏讓他變得遲鈍,無法從中思考,完全被對方掙脫著節奏。
“想不到繼我們八個之後,人族還能出現你這樣的天驕。”管烏揮手灑出漫天的黑炎,身形暴退,撤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儘飛塵麵無表情的發動攻擊,身如迅雷,眨眼間便就出現在了管烏自認為安全位置的身旁,手中紫雷綻放,狠厲的揮出一刀。
嘩!!
巨大的月芒出現,當管烏回過神時,他的眼中滿是震驚。
“這是武帝的「意」!”
月芒結結實實的砍在身體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在管烏胸口出現,很深的傷口中並沒有出現血肉與鮮血,而是噴湧的黑炎在流淌。
“武帝的「意」?”儘飛塵將黑刀扛在肩上,神情隨意,“你是說『武窮極』?”
“果然是這樣啊。”管烏露出笑容,“沒想到你居然得到了武帝的「意」,真是了不得,你得到了他的認可。”
“認可?我這身能力可是老子一刀刀砍出來的,我用得到他認可?”儘飛塵甩了一個刀花,頓時,周遭的空間都在震顫,極致的寒意還在蔓延,竟然將虛空都凍結!
“看來,也必須要使出一些真本事了啊。”說著,他閉上眼,“哈……”
管烏呼出一口氣,胸膛震蕩,隨即張開大嘴狠狠地的吸氣。”
他們所處的世界開始搖晃,原本充斥在空氣中的靈氣被一瞬間抽空。
儘飛塵看著管烏做出如此眼熟的動作,料定了他是準備開啟大招,不過因為他有一顆大師的心,並沒有選擇去打斷,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幕,同時竟然做起了與他一模一樣的動作。
兩個人互不相讓的吞噬著靈氣,然後體內開始如同巨大的火爐開始燒煉。
“呼……”
管烏慢慢變得平靜,原本仿佛崩塌的世界也隨之安靜下來,他好似老僧入定,麵色異常的平靜,但在體內,確是做起了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工程,靈力無窮無儘的在吞噬,燃燒,高速工作。
他淡淡的睜開雙目,一抹黑炎在眸中一閃而逝。
天階中級極武——『yios——意主』
儘飛塵緊隨其後張開那雙淡入秋水的雙眸,黑色的焰花閃過。
天階中級極武——『yios——意主』
最認真的狀態,最強大的意,是帝者突破的最關鍵一關,是蟄伏了數十年,方才覺醒出的絕對認真狀態,也是他們所認為自己心中最強的意誌。
這是極武,是意誌,是寄托,是生命,是不可擾亂的定律,是無法擊敗的招式。
越是心無旁騖,越是強大,反之,不攻自破。
看透了千年世俗的管烏,在看到儘飛塵所使用出的極武後,那研發出的近千年的『意主』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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