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來失去掌控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在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行駛,但在過程中忽然就升起了大霧,儘管十分清楚前方是一馬平川,隻管踩住油門緊握方向盤就不會出現任何事故。
但視覺上的失去,讓人心中就會模擬出各種原本不會出現的意外事故。
這是一種多愁善感,也是一種對自己另一種形式的負責。
最好的辦法,就是靠邊停車,但這是不被允許的,誰也不會知道後方會不會駛來一輛擁有全險的前四後八大掛車,不敢停,更不能停。
隻能保持著現在的節奏繼續走著,但,卻發現越往前走,霧就越發的大,直到現在已經什麼都看不清,隻剩下腦海中那一條筆直公路的地形圖。
路直嗎?當然。
前麵會有車嗎,原本是沒有的,但是大霧來臨,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停下的車。
那後麵會有車嗎?原本是沒有的,但,有大霧降臨,一切都變得不得而知。
該怎麼辦,總不能棄車而逃,因為車上還有重要的人,更不能急切,同樣是因為車上還有重要的人,他要考慮周全。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嗯……肚子有些餓了。
浪客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身上的泡沫,然後便回到房間中從迷你冰箱中取出了自己提前準備的青蘋果小蛋糕品鑒起來。
至於具體該怎麼辦?他說過了,他是個不願未雨綢繆的人。
兩橫一豎就是乾,兩點一力就是半,想那麼乾什麼,實在不行就死。
短短幾分鐘,浪客以風卷殘雲之勢就乾掉了小蛋糕。
吃飽喝足後,他回到床上就休息了,為明日的秘境之戰做準備。
雖說‘尊’境完全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休息,但愛好和需要又怎麼能一樣。
一夜無話……
翌日晌午。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酒店內的座機電話忽然開始尖叫,好像要跳起來,用力的鬨著。
浪客用一秒鐘皺眉,然後用半秒鐘把座機敲碎,最後用剩下的半秒進入回籠覺狀態。
整套動作全部都在兩秒鐘內發生,快的都出現了殘影。
可這個回籠覺狀態並未持續多久,一陣敲門聲又開始扮演起了討厭人的身份。
開始響個不停。
浪客的怨氣開始出現,他半睜著一雙生氣的眼睛,走到門前打開,“不是說過了下午再出發嗎,現在叫我做什……”
未說完的話停住,浪客的眼睛慢慢清明,與對麵的一雙眼睛四目相對。
兩人眨了眨眼,接著,對麵的那雙大眼睛向下掃了一眼,然後不屑的嗬了一聲。
“嗬。”
一陣風從門外吹來,浪客感覺下體一涼,腦中忽然想起昨天洗完澡似乎沒有穿衣服,吃完東西就直接睡覺了。
啪!
他無奈的扶扶額,隨即將房門關緊,迅速地穿好衣服再度將門打開。
“你怎麼來了?”
“找你幫忙。”對麵的九條綾雙手抱胸,話語中完全沒有求人幫忙的語氣。
經過剛才戲劇性的見麵,浪客的睡意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看著對麵的九條綾,有些疑惑,“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