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清晨的風聲掠過海麵,激蕩的浪花在礁石身邊翩翩起舞。
海鷗盤旋在低空,落在這片破碎的島嶼,輕輕的啄著。
太陽東升西落,儘飛塵酒後清醒了,他站在這座小島的最邊緣,把世界分成兩半,太陽,在他的身後升起。
和煦的光灑在海麵,腳下數千萬噸的海水激蕩不停,他向下望去,黑色的山崖下是一個人模糊的倒影。
但在海浪的聲音中,身旁依次多出好幾個身影。
“起這麼早啊。”王意手腕上搭著一件大衣走了過來,和儘飛塵並肩站在一起,一同看著埋藏千萬的海水。
“你也挺早。”儘飛塵轉頭又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白芝芝,“打雞血了?”
“不,我隻是一想到我們可能要放一個很長的假,我就很難忍住不興奮!”
白芝芝呲著一排大牙說。
他們都走了過來,九個人,站成一排,被太陽拉出很長很長的影子在海麵,幾乎要把大海都要染黑了。
他們把世界分開,把陽光分開,把未來、與過去分開。
儘飛塵驀然回首,看著象征過去式的霍尼迦爾舊址,心中有許多的情緒。
那是一種虛無縹緲感受,哪怕他們是參與者,也很難訴說的清。
就像人在青春時,是從不自知的。
眼前是被陽光填滿的無垠大海,是廣闊的未來;
身後是陪他們走過許多走過白晝,如今已然破敗的院校,是大家都栽了跟頭,不願被提起的過去。
月明一不知在何時閃身出現,在他們的前方,海浪的上方開辟出一道空間裂縫。
“走吧,回家了。”
這次告彆不是不舍的,他們,與霍尼迦爾告彆,與過去告彆。
也許未來,會故地重遊。
…………
…………
“那個逼地方,我是再也不回去了。”白芝芝癱坐在椅子上,向嘴裡塞了一顆車厘子嘟囔道“要是樂意去你們自己去,我是不可能再去了。”
一周後,奉天,白府。
窗外白雪紛飛,明明暖和的室內卻有寒意湧動。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話都沒說完呢你插什麼嘴?”坐在八仙桌一邊的凰冰玉一巴掌拍在桌案。
白芝芝露出委屈的表情,“媽媽啊,我剛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我是你最重要的好兒子,隻要我開心我怎麼都行嗎?”
“一周體驗期過了,該乾啥乾啥了,咋的,你還想在家混吃等死啊?”凰冰玉看著白芝芝這副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人家儘飛塵,都禦境了,也沒像你這個樣子,天天不是遊戲就是遊戲,不分晝夜的玩!誰家孩子像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