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馬祥麟走了沒多久。
福建府一大宅內。
白起一個人穿著鎧甲走了進去。
剛進屋就聽見內院那邊各種紛雜的腳步聲,還有隱隱傳出的哭聲。
往裡走了走,白起就瞧見那不算太大的小院裡放著幾十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還有一些受傷的正在接受治療。
“白將軍,我家家主身受重傷無力起身迎接,還請往裡移步吧。”
之前和白起在城外有過一麵之緣的那青年,見白起來了眉頭微皺的上前兩步。
語氣依舊有些不太好。
不過白起也沒興趣和他計較,點點頭也跟在他身後進到了後院一房間中。
剛進屋,他就瞧見一男子躺在床上裸著上半身。
一條猙獰的傷口貫穿了幾乎整個前胸。
旁邊,一名郎中正眉頭緊皺的給他號著脈。
另一頭則是一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咬著牙眼眶通紅。
“你就是墨痕?”
白起觀察了下,淡淡的開口道。
他也是習武之人,自然能看出這男子雖傷勢較重但並無性命之憂。
隻需好好調養就行。
“你就是白將軍吧。”
“草民身上傷勢較重,無法給你行李,還請見諒。”
“丫頭,給將軍上點好茶。”
聽見聲,半眯著眼的墨痕微微轉頭看了白起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以這種狀態和白起見麵。
“無妨,你可是我太平教拿下福建府的第一大功臣。”
“而且你還弄死了佐竹義重。”
“按照我太平教內部的賞罰來看,爵位是跑不掉了。”
白起擺擺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他也是進了城才明白這福建府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這墨家還真有點兒本事。
不光製造了混亂,其族長甚至能夠當街將那佐竹義重給殺了。
難怪福建府內部的混亂來的如此突然,原來是沒了主將。
“僥幸罷了。”
“我和佐竹義重有生死大仇,如非顧著家族我早和他拚命了。”
“倒是將軍如此年輕就熟知兵法,進退有度,果斷狠辣。”
“相信假以時必是一方名將。”
爵位?
墨痕眼神裡並無多少欣喜。
他本人並不是愛慕權勢之人,隻不過是想給家族找個活路罷了。
“名將?虛名而已。”
“你好好休息吧,等主公來了福建府你有什麼想說的和他聊就是。”
白起麵色不變搖頭說道。
他能察覺到墨痕心中的警惕和糾結。
顯然這家夥對於自家還處於一個比較警惕的狀態。
既然這樣,他就少說兩句,讓主公來和他聊。
“多謝將軍,早就聽聞太平教的天師乃是神人。”
“能與之見上一麵是我莫大的榮幸。”
“對了,能問件事嗎?”
“不知白將軍要如何處置這城中十幾萬倭寇家眷。”
太平教天師嗎?
墨痕吐了口氣心中壓力不小。
能夠在這亂世之中攪動風雲並做出一番事業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就是不知能不能合上他墨家的理念。
“自然是殺光。”
“全殺?”
“對!全殺!”
白起眉頭微挑,倒也乾脆。
反正他都準備動手了,也沒打算掩蓋什麼。
這些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