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隻有這樣,才能捂住她那張討人厭的隻會一遍一遍叫著他“小舅舅”的那張嘴一般!
她憑什麼這麼叫他?
那一晚,不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嗎?
不是她用儘心機,先“引誘”他的嗎?
一次又一次的,激發出他心裡對她的……最大的惡意,還有……那些欲望,不都是她先挑逗起來的麼?
他又想起來初次那一晚有多“激烈”,他恨不得此刻一遍又一遍地帶她重溫那些記憶!讓她那張死嘴沒了力氣,說不出任何話來,他才滿意!
男人的眸子裡,布滿了戾氣,他道,
“聽見了嗎?還需要我複述一遍嗎?”
此刻的容聿川過於可怕。
沈初禾喉嚨動了動,嘴唇輕微顫著,不敢輕易應聲。
可就這樣被按著,仿佛讓她又回到了在北城的日子,被完全桎梏著毫無自由的那些年,她隻覺得,一股沉悶的窒息感由心而發,疲憊,茫然,心慌……種種滋味,統統冒出了頭來。
明明這半個月以來,她好不容易把自己養好了些,她不隻養身,也在養心,她仔仔細細的,隻由著自己,把自己重新養了一遍!
她穿著從前容聿川不允許她穿的衣服和裙子,她打扮著從前容聿川不喜歡她打扮的樣子,她吃著從前容聿川不允許她吃的食物,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完全的為了自己而活!她用心地珍愛著自己,保護著自己!
可為什麼,要猝不及防地安排她和從前那些記憶重逢!安排讓她再次遇見容聿川!要讓她總是……功虧一簣!
沈初禾不敢動作,心裡也生出一股不甘!
她用力抬頭,她要說話,她不要低他一等一般被他控製著,她要平視他,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什麼東西!
可男人力氣太大了,她越掙紮,他越是用力摁著她。
像個變態!
她怎麼做,都無濟於事,反倒把自己頭發整得亂糟糟的,到處地被貼在額頭上,臉上,臉也漲紅!
她心裡不停地罵著容聿川神經病!
稍時。
沈初禾聞到了她格外熟悉的他大衣上的清洌冷淡的木質香味,手順勢伸進了他大衣之內。
容聿川怕冷。
她手太冰涼。
以至於男人猝不及防的冷得打了個哆嗦,毫無防備地鬆開了沈初禾。
沈初禾立馬往後退了好幾步,怕容聿川再做出什麼變態的事來,她一隻手將枕頭扔了過去,自己縮在了床頭牆角。
她臉色通紅但嚴肅,眼裡掛著水珠,眉目裡卻是一股不屈服的勁頭。
“沈初禾,是誰教的你,這麼不聽話了?”
屢次反抗他!屢次跟他對著來!屢次用各種行為激怒他!不讓她做的事,她偏要做!
種種,都快讓容聿川忘了,以前的沈初禾是什麼樣子的!
愛情,是不是真的能讓一個女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男人擰眉,不解。
“小舅舅真是從來都不了解我。”
沈初禾也在反思。
是不是她從前對他的話絕對服從,從不反抗,才讓他產生了錯覺,才會那麼的自以為是,忘了她也是一個有思想有靈魂的人!
她會讓他明白,她不是什麼他所謂的聽話的牽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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