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還真是會說話啊,小禾苗。”/br男人聽到這兩個字,心頭火大起,手又往下探去,一邊陰測測著,/br“你居然還敢提喬婉!你怎麼敢提她的?”/br“不是!是我不配!”沈初禾又慌又亂,根本沒有仔細聽容聿川後麵說了些什麼,隻是急急吼了一聲出來,見男人停了動作,又帶著哭音強調了一遍,“是我說錯話了,不是放過!不是!是我不配……是我不配你!我已經和彆的男人……”/br“什麼?和彆的男人……什麼?說清楚。”/br容聿川的語氣難得地徹底冷靜了下來。/br隻是黑夜裡,沈初禾也看不到,男人眸子裡的一片陰鷙,和徹底淡下來的臉。/br“我……”/br沈初禾嘴唇哆嗦著。/br她太怕了。/br因為她和容聿川就是這樣開始的。/br一開始就是**……的關係!/br她害怕這種糾纏一旦再次開始,就又是一輪無休無止的孽緣!/br她不願意!/br她絕對絕對不要!/br她靠近他,她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會想起他那張無情地要她生生剖出她成型的胎兒的嘴臉!/br她更害怕那個孩子這一世再次找上她,會又認她當了媽媽。/br然後,重複前世,醫院,骨灰,成型的死胎,再一次成為她逃也逃不開的魔咒!/br而她,會依舊是那個懦弱的無能的缺愛的不配成為她的女兒精挑細選的媽媽的廢物女人!/br她有好幾次在夢裡見過那個孩子,明明是那樣的可愛乖巧機靈的小女孩,她是那麼的喜歡這個女孩!/br她看著小女孩紅著眼睛喊她媽媽,說她再也不能陪著她了……/br她說如果有機會,還是會選擇要她當媽媽!/br可是,沈初禾啊,她都沒有保護她的能力!/br所以,她不要她當她的女兒了!/br她不配做她的母親!/br她也不願讓她重新再受一遍這樣的苦,也更不願連見見這個世界的機會,都要被生生剝奪!/br而且,她也不會再讓容聿川有成為她孩子父親的機會的!/br即便要有孩子,她孩子的父親,絕對不可能會再是容聿川!/br他這樣的冷血無情薄情寡義的男人,就該絕後!/br他更不配有孩子!/br當然了,這隻是她的詛咒……/br罷了。/br說不定,喬婉現在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種了。/br思緒停住,沈初禾抿了抿唇,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往下說。/br她先前是慌不擇言,豁出去了。/br她認準了容聿川是絕不會要一個沾染了彆的男人的女人的。/br黑夜裡,儘管她看不見容聿川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動作頓住。/br就證明那句話,是有效果的。/br見容聿川冷靜下來了,她也猶豫了,以詆毀自己的方式,會麵臨什麼……她心裡有數。/br“你什麼?繼續說啊。”/br沈初禾忍著心裡的一口氣,還有心裡的酸楚,又繼續補充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br“是你讓我說的。那好……這半個月裡,我天天和彆的男人同吃同住,同睡一張床,容聿川,你權勢滔天,你神通廣大,你可以去查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沈初禾了!這樣的我……你還敢要嗎?”/br猶豫到最後決定,她才下定決心。/br不惜詆毀自己,也要讓容聿川徹底絕了那點子齷齪肮臟的心思!/br她絕對不能再讓他沾染半分!/br她會讓他厭惡她,越厭惡越好,因為,她現在,更加的嫌棄他!/br前世今生,容聿川到底沾了多少彆的女人她不清楚,她就隻知道一個喬婉是明麵上的,但她知道,他絕對是不乾淨的!/br他才是真正的臟男人!/br讓人惡心!/br容聿川片刻沒出聲。/br沈初禾諷刺了笑出了聲來,“起開吧,去找彆人。”/br她動了動手腕,發現男人送了些力道,卻還是沒完全放開,她哀聲著,/br“容聿川,你不是那麼愛喬婉麼?你去找她好不好?我是真心的,完完全全的,祝福你們,不想破壞你們,怕你後悔!要是喬婉知道了我們發生這些事,她會恨你的,她永遠不會原諒你!你舍得讓她恨你嗎?/br我們都有了自己最好的歸宿了,你和喬婉已經結婚,我也和彆的男人睡覺了,一切都結束了!那些肮臟的,齷齪的,不堪的前塵往事,就讓它落在歲月裡,丟在過去,讓它腐爛,讓它被徹底遺忘吧,好不好?”/br其實她早就知道,容聿川和喬婉已經舉行了婚禮。/br也好。/br他們也算是避免了前世的遺憾了。/br隻是和她無關的事,她覺得無關緊要,沒怎麼過多關注。/br她也看出來了,上午江北霽在草原上就想跟她說些什麼,大概也是關於容聿川和喬婉的事吧,儘管他最後沒說出口,她也能猜得到幾分。/br可是,她真的不是很關心他們的事啊。/br她不想知道。/br他們的婚禮應該會很順利很隆重很浪漫的,可是,跟她都沒有關係。/br她真正地在徹底隔絕自己和他們。/br想來也是的,北城第一權貴容家繼承人的婚禮,沒有誰敢造次的。/br所以,沈初禾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那一天的北城究竟有多麼的“熱鬨”,以及,那諸多的笑料。/br隻打心眼裡覺得,這一世,容聿川和喬婉終於是合法夫妻了。/br他倆鎖死一輩子吧。/br也終於能徹底放過她了。/br誰知她還沒徹底放下心來,就再次碰到了容聿川……/br在知道他是特地千裡迢迢跑來尋她的時候,她很是不解。/br真的。/br“嗬!你倒是,一如既往地隨便。”/br黑夜裡,頭頂上傳來男人的諷刺。/br隨即他也徹底鬆開了她的手腕。/br沈初禾倒是不管容聿川說什麼,隻覺得被放開後、不被禁錮的滋味如此難得。/br可下一秒,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沈初禾也不知道容聿川在搞什麼。/br隻是他還壓著她的整個上身,她也動不了。/br能感覺得到,他好像在解什麼東西。/br“容聿川……”/br她覺得不安,喊了一聲。/br男人不應她。/br忽然一道黑影閃過。/br男人的衣服搭在她的臉上。/br沈初禾反應過來時,尖叫,反抗,掙紮,已經統統不管用了,他已經用領帶,綁緊了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