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野任由司小南的淚水打濕衣襟，他隻是輕撫著司小南的頭，低聲安慰著。
就跟136小隊時，司小南撞到桌角，找他哭哭唧唧一樣。
終於，司小南停下哭泣，抓過一旁趙空城的衣服擦了擦眼淚鼻涕。
“喂喂喂，我也還活著哦，難道不跟我來個重逢的擁抱嗎？”
趙空城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老趙你都是大叔了，我才不要。”
司小南嫌棄地將趙空城往旁邊一推。
趙空城：……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他不理解。
不過，這個語氣，果然，這才是小南該有的樣子。
安卿魚靜靜看著三人重逢的一幕，目光在陳牧野和趙空城的臉上不斷掃過。
他曾和陳牧野並肩作戰，知道陳牧野的一些戰鬥習慣。
在討伐貝勒爺時，林軒又曾在他麵前暴露過這兩人，還囑咐他不要跟林七夜說。
自那時起他對灰麵具的身份就有了些猜測。
現在一看，果然如他所料。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蒼青麵具的身份竟然是趙空城。
他雖然沒親眼見過，但還是聽林七夜說過，也知道林七夜加入守夜人，一開始隻是為了償還趙空城的恩情。
沒想到，對方竟然也還活著。
林軒這家夥，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好像仔細研究一下。
安卿魚眼中閃過一抹狂熱之色。
“隊長你是說，你和老趙能活著，是因為林軒？”
司小南挑挑眉，不算非常吃驚。
阿斯加德時，洛基不止一次提起林軒，還曾問過她和冷軒關於林軒的事。
甚至於就連阿斯加德的至高神奧丁，都對林軒很感興趣。
原因有兩點。
其一，尼德霍格死的不能再死，絕不可能蘇醒，更不要說尋找代理人，賜下神墟。
其二，林軒在滄南市那場大戰中，在法則天空頂上罩上了一片灰色的霧，對方想要吞掉整個法則天空。
但主要還是第一點。
對於第二點，在意的神明並不多。
他們甚至都懶得親自出手教訓對方，隻是對代理人發出懸賞，讓代理人去做。
在他們看來，林軒隻是個狂妄自大的小醜，想要吞掉整個法則天空，也得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但司小南總覺得，就算神明將林軒當做小醜，也不該是這個態度。
神明對敢於褻瀆神明的存在，從來都是趕儘殺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小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陳牧野忽的麵色一變，看向司小南。
“小南，不好，冷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