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倒灌，司小南的氣息再度拔高，純白光芒淡去，在她眉心處出現一個神聖的印記，與聖約的印記相似，卻又存在不同。
同時，司小南的身體開始迅速乾癟下去，雙目中不含一絲感情，但旋即，生命本源發光，能量源源不斷湧入她體內。
立刻，司小南恢複如初，眼神也重新恢複神采。
睜開眼，司小南一愣。
“林軒？”
實在是這幅情景太詭異，林軒和冷軒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麵前，在兩人身後，之前還在襲擊她和冷軒的眾神，此時卻姿態各異。
有的仍在嘗試著逃跑，臉上滿是驚恐，有的不死心，對林軒出手，然後暴斃，還有的，非常利索地跪了下去。
“大人，我已經知錯，請放我一馬，願為您瞻前馬後！”
司小南v
林軒看向一旁那塊肮臟的布料，“這塊布……有點怪啊，如果我沒猜錯，這東西能淨化你體內的雜質，隻是它對於雜質的判定似乎很廣，而且消耗也很大，如果不是有生命本源，怕是會直接被吸成乾屍。”
司小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對他的毒辣眼光感到詫異，自己也是拿彆人試驗了好幾次，才弄清楚其中原理，對方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東西叫聖骸布，是西方聖堂流落在外的至寶，正如你猜測的那樣，其中一個作用便是清理**和靈魂中存在的汙穢，隻保留最純粹的神性，”
司小南看了看後方瘋狗一樣的眾神，又看看好整以暇的林軒，感覺像是兩個畫風，她繼續解釋道
“這東西，原本應該不是給凡人用的，它的作用對象應該是天使，用以淨化天使體內可能存在的地獄汙穢。
如果凡人貿然使用聖骸布，被吞噬能量還在其次，它最恐怖的點在於，會將你的人性吞噬殆儘，隻保留冷漠的神性，那時，你不再是你，而是一台冰冷的機器。
我也是得到生命本源後，才敢用這東西。”
林軒點頭，生命本源中不僅蘊含龐大的能量，還蘊藏著世間萬物各種各樣的**，比如生理欲，比如享樂欲，用這東西來重新喚醒人性是可行的。
司小南明顯是深思熟慮過，憑借聖骸布淨化身體，從而趨近神軀，再用源自生命之祖的生命本源填補身體，這樣一來，便不用擔心化道的情況。
等等……
“你是怎麼找到生命本源的，又是怎麼知道生命本源能喚醒人性的？”林軒發現盲點。
“生命本源是我從非洲的一片赤色峽穀中弄來的，至於怎麼發現生命本源能喚醒人性的……”
司小南看了冷軒一眼，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冷軒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眼睫毛顫動得厲害。
林軒抬頭望天，他好像知道了。
“年輕真好啊……”
“說什麼呢，我倆再怎麼說也是136的前輩，小林子你給我放尊重點！”司小南惱羞成怒，一拳就打在林軒肚子上。
然後，默默把發紅的小手背到身後。
“不說這個，這些神是什麼情況，你乾了什麼？”
林軒將之前發生的事跟司小南說了一遍，越聽，司小南嘴巴張得越大。
等到林軒講完，司小南噠噠噠跑到冷軒身前，將他拉到自己身後，然後猛地一指林軒。
“呔！克蘇魯妖孽，休要偽裝成林軒模樣，還不速速現出原型！”
林軒？
看得出來，有了愛情的滋潤後，小南姐又活潑起來。
“咳咳，開個玩笑，你剛才說，你是為了這東西來的對吧，給你，反正它對我也沒用了……除了特定的時候用來助興。”
林軒默默接過，收入尼伯龍根，他不想問特定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他的頻道還有小孩子，少兒不宜。
同時，林軒又掏出一隻玉瓶，“這裡麵是一滴永生甘露，本來是給你準備的，幫你解決化道用的，但你自己解決了，我留著也沒用，就給冷軒哥吧，應該用的上。”
後方的眾神聽到這話，目眥欲裂，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們自然認得這東西，永生甘露，整個印度神國也隻有三滴。
眾神中，有幾人想到曾經的一個傳聞，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百年前，善念梵天與惡念梵天一戰，以至於永生甘露三失其二，絕大多數神明都認為，是梵天將其帶走。
但也有人持陰謀論，認為各大神係的背後，一直有一隻大手在操縱一切，許多事情的發展太過巧合。
認為永生甘露就是被那股神秘勢力拿走。
提出陰謀論的神明，早在百年前死於迷霧，沒人在意。
曾經他們也嗤之以鼻，認為真有神藏在暗處操縱一切，也不可能躲過至高境的感知。
就算那神也是至高都不行，同為至高，誰又能比誰強到哪去？
但現在，他們親眼見到對方當著自己的麵掏出了永生甘露。
這種感覺，就像你家住十三樓，你正躺臥室床上刷著手機，突然有一輛泥頭車從窗戶外創進來把你送去異世界一樣。
荒謬中帶著點驚悚。
“……多，多謝，我確實需要這東西，”司小南將永生甘露收下，在知曉林軒能隨手控製十三位神明後，再收到永生甘露這種東西，她已經毫無情緒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簡而言之，麻了。
“這幾個神你打算怎麼處理？”林軒看向後方的眾神，也是一樂。
就見還活著的六名神祇整齊地跪坐在那，一臉乖巧。
“交給我吧，我最近打算建立一個組織，幫助大夏和紀念他們收集些迷霧中的情報，正好缺人手。”
司小南看向眾神，“你們可願意跟我簽訂靈魂契約，奉我為主？”
“願意，我們願意！”
沒有絲毫猶豫，眾神納頭便拜。
他們分明看到，那怪物眼神很期待，兩眼放光，似乎在盼著他們拒絕，好將他們殺掉。
司小南點點頭，玉指在空中輕劃，六枚紫黑色的印記浮現，向著六神眉心襲去。
“不要抵抗，”司小南道。
林軒則在一旁看著，眾神如果想耍小花樣，他很輕易就能看出來。
眾神或許是沒有耍小花樣的能力，或許是被林軒整怕了，總是沒有抵抗。
整場契約進行非常順利。
司小南長舒一口氣，“契約完畢，我來幫你們治傷。”
她說著，眉心印記發光，眾神隻感覺一股暖風拂過，身上傷口儘數痊愈。
“這就是聖骸布給予的另一個能力，治愈，也可以說是淨化。”司小南向林軒解釋道。
“大人，我們看到您剛才調動法則天空，不知道之前法則天空的異變……”小命暫時抱住，有神明打起膽子，走到林軒麵前問道。
“是我。”林軒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