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實驗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飛。
逆光中,門口的人影,影影綽綽模糊不清。
“你們在乾什麼?”
清淩淩的聲線,如同冰錐入腦,凍住了白大褂男人的想法,也凍住了他的行動。
呼啦啦一群穿著防護服的人,持槍闖進了實驗室,二話不說就將白大褂男人製服,並搶奪下他手裡的針管。
針管被放在托盤上,拿到了同樣穿著防護服,卻顯得清瘦嬌小的白影身前。
白影隻看了一眼,黑眸中翻滾的戾氣一盛。
周遭的溫度,仿佛都隨著她那一眼驟然下降。
白影來到手術床前,傅明哲已經被先一步進入的保鏢們解開束縛。
他身體還動不了,卻執拗地轉頭,望眼欲穿巴巴盯視著一步一步靠近的白影。
他的視線分明還是模糊不清的,卻仿佛能夠看清透明麵罩下的那張臉。
傅明哲艱難地控製著嘴巴張張合合,無聲地叫了一聲:“老婆。”
青瑤沒說話,上前先檢查一番。
確定他身上沒有針眼,也沒有外傷,拿過消殺噴霧就是一通“噗噗”狂噴,又拿消毒紙巾給傅明哲暴露在外的皮膚清理一番。
這才給他穿上了防護服,打橫將人抱起,徑直離開。
傅明哲沒想到,他有天還會故地重遊,重新住回曾經的總統套間。
流程也是他熟悉的。
老婆大人一如既往,一句廢話沒有。
金卡開道,直接一套全身檢查,外加核酸檢測一條龍服務。
不同的大概是……上一次是坐著輪椅,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跑。
這次他卻全程都被老婆公主抱,也不知道她瘦瘦小小的,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至於臉丟不丟光的問題?
傅博士表示:乙醚效果沒退,他現在等於八分熟智障,腦子考慮不了那麼多。
重新回到病房,傅明哲又雙叒叕被封印在了病床上,由著熟悉的護士長給他左右開弓,兩隻手背都掛了水,仿佛他要病危了般的大陣仗。
傅明哲:……
傅明哲自知理虧,媳婦放他去工作,第一條就是注意自身安全。
他平時都很謹慎小心的。
可最近沒日沒夜的加班,專注力都放在了研究超級抗體上,高強度的監控實驗做數據,讓他對外警戒有了疏忽,給了小人可趁之機。
同事竟會在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發難,是他沒想到的。
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要給老婆大人,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上了……
心虛的傅博士不敢去看青瑤的臉色,加之吸入大量的乙醚,在危險環境一直強撐,現在身心放鬆,安全感爆棚,虛弱疲憊不需要再掩藏,隻幾個呼吸的時間,人就昏睡了過去。
青瑤一直沒有說話。
不是她不想開口,是係統生拉硬拽哭求著讓她保持高冷,不要再去刺激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看著男人脆弱得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青瑤麵無表情在病床前站了會兒,就轉身走了出去。
不能刺激病床上的瓷娃娃,她還不能去刺激刺激他那位自詡前輩的狗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