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你讓開,它今天死定了。”
大金氣得直刨地,麵前都被它刨出了一個淺坑。
“你知不知道那隻小家夥是我的崽?你咬死它,我咬死你,不對嗎?”
雄雲豹露出頭疼的表情。
“你講點道理,它又不知道……”
“不知道是理由嗎?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我知道了,這事兒就不可能算。”
“它懷崽了,隻是在清除威脅,再說我也阻止了它,要不你去問問那個兩腳獸看他怎麼說?”
大金還是想撲過去,被小金咬住了尾巴。
“嗚哇,你也阻止我?”
“它懷崽了,不能殺。走吧,把它帶回去讓兩腳獸看看再說。”
另一邊的胖金早就不耐煩了,直接衝過去叼住那隻雌雲豹的脖子,在對方想掙紮的時候,利齒微微用力,鮮血順著皮毛滑落。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後,雌雲豹放棄了掙紮。
小金看了胖金一眼,率先往甲木溝跑。
胖金鬆開嘴,朝那隻雌雲豹露出帶著血腥味的笑容。
“走吧,老實點還能活,不然,你會知道什麼叫插翅難逃!”
這個詞是它從蒙蒙手機裡學到的,那些怪怪兩腳獸總喜歡這樣說。
雌雲豹眼珠子轉悠,大概是想趁機逃跑,但雄雲豹製止了它。
“聽我的,跟著走,你不會有事的。”
雌雲豹齜牙好幾次,終於認命跟上了。
古拉溝到甲木溝需要穿過一座山,還得過一個峽穀。
對人類來說很難走的路,對幾隻貓來說連阻礙都算不上。
陳影睡到後半夜,感覺有誰在抓撓窗玻璃,那舒爽的吱嘎聲讓他背上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艱難睜眼,開燈來到窗邊一看,他扶額,“胖金,你能不能乾點好事。說吧,你又怎麼了?”
“喵嗷,不是我,是大金,你自己下去看。”
胖金說完就跑了,快拖到地上的肚子左右甩出了漂亮的波浪
陳影伸懶腰,打了個哈欠(0`,隨便裹上衣服準備下去看看情況。
旁邊跳過來輝輝,“嗷兒,那個胖子說的實話,是大金叔叔有事。昨天你帶回來那個小女貓是大金叔叔的女兒。”
輝輝乖巧的蹲坐在窗台上,把自己知道的八卦全部告知給陳影。
“大金叔叔想咬死它,但它有崽子了,所以就帶過來問你怎麼辦。”
陳影皺眉,居然還有這麼複雜的內幕?
不過野生動物之間的殺戮是自然界的規則,他也不能隨意打破。
小金讓它過來,應該是不想讓它死去。
一邊想,一邊快速下樓。
林地中間,雌雲豹趴在地上,鮮血濡濕了它的毛發,長距離奔跑,它的體力也快見底了。
陳影拎它起來,它都沒力氣反抗了,隻象征性的哈了兩口氣。
簡單檢查後發現它身上的傷不重,但情況同樣不是太好。
陳影皺眉,果斷叫夏森和小申來幫忙。
“影哥,它體內也有蟲。會不會是水源被汙染了?”
“可能性不大,這些家夥會尋找水源,如果不是特彆缺水,不會喝臟水的。”
“是古拉溝那邊水源出問題了?要不我跟他們那邊打個招呼,不管是不是,多注意下總要好點。”
“行,你跟他們說的時候把檢查報告附上。最好問問他們那邊最近有沒有救助類似症狀的動物。”
“前幾天聽說有團隊在古拉溝和連寶則那一片拉網考察該不會是出事了?”
“彆亂說,真要出事肯定會內部通報。”
夏森撇了下嘴,說那邊換了領導後好多事情都亂了。
小申拉拉他衣袖,輕輕搖頭。
這話可不能往外說,會得罪人。
夏森也就是在他們麵前抱怨一下,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雌雲豹除了寄生蟲外還有皮肉傷。問題不大,半個小時就弄好了。
陳影把它關到籠子裡,開始盤問外麵守著的大金。
那隻小金貓跟雌雲豹沒在同一個房間,它傷重點,體質差恢複速度很慢,所以住的重症病房,夏森在蒙蒙的指導下對它進行單獨護理。
雌雲豹的傷看上去嚴重,其實半點不致命,最多養個三五天就能恢複。
但現在問題最大的是它肚子裡有崽子,要驅蟲的話,必須選擇毒性微弱的藥物,或者孕後期再驅蟲。這樣的話,對胎兒影響會小一些,而且避免在哺乳初期驅蟲對幼崽產生影響。
正好他們這裡才補充了一批藥品,驅蟲藥也有。
等過幾天雌雲豹傷愈合了再驅蟲,驅蟲後觀察一周,確認胎兒發育正常後再放它離開。
雌雲豹和小金貓之間的問題根本就不叫問題,大金把人家雌雲豹折騰了這麼一番足夠了,難道還真能殺了雌雲豹給它女兒複仇?
再有一個,幾天的檢查結果顯示,這隻小金貓體弱是先天問題,它媽媽把它養到能獨立生活簡直是個奇跡。
回野外也不是不行,但勢必不會生活得很好。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
大金倒是願意照顧這個女兒,但女兒生活在父親的領地裡也不是個事兒,等小金貓到發情的年紀,弄不好會出倫理案。
陳影打算等小金貓恢複一些後,問它自己的想法,如果它願意留下讓人類飼養,那也挺好。
晚上,毛茸茸們又在林地裡開了個小會,關於大金是怎麼認出它女兒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