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子忽然變臉，在場的人神情不由一愣，警覺了起來，這是要談崩的節奏。
黃教主也是緊張的看著兩人，有心想說點什麼，卻還是暫時閉嘴。
兩人都有了點火氣，貿然插嘴怕引火燒身。
劉天仙和張宋文則是沒什麼表情。
“我不為難你，那我們先走了。”方洪很乾脆，抓起劉天仙的手就站起身。
既然不願意向廣大人民群眾道歉，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顯得就很隨意灑脫，無所謂的樣子。
黃教主趕忙站起身，陪著笑臉安撫道：“校長，彆那麼的不近人情，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這都沒談完，如果走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約了，約一次不容易。
“我是想好好商量，你看她是好好商量的樣子？向人民道歉就說我為難她，我為難她了嗎？”方洪倒打一耙，一副理直氣壯，好似自己冤枉的樣子。
燕子俏臉冷若冰霜，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想她向校長道歉了，向張宋文也道歉了，好聲好氣的，就這還不放過她，還要她向螻蟻道歉。
搞不懂那些螻蟻給了校長什麼好處。
“哎呀，燕子也是一時間沒說清楚，我想她的意思是，咱們不必為了那些網民傷了和氣，他們都是很遙遠的人群，校長你是大人物，跟你賠禮道歉就行了，你代表了他們。”黃教主說的那叫一個奉承。
既吹捧了方洪，又抬高了方洪，說他是“人民代表”。
燕子沒說話，隻要不讓她跟那些螻蟻道歉，她什麼都好說，跟那些螻蟻道歉，這不是公開打她臉麼。
“啪啪啪”的那種！
“你都說我是代表了，那我肯定要為群眾做些事，現在群眾情緒發泄不出來，群眾不服氣，我是不是要讓他們服氣。”
方洪再次道：“人民雖然很遙遠，但他們就在我們身邊。”
“是是是。”黃教主點頭附和，這是非要燕子公開道歉。
他不由為難的看了眼燕子，燕子深吸了口氣，強壓住自己的脾氣。
又看了眼劉天仙，劉天仙則是一副不關我事，你們自己的事自己商量，顯得很輕鬆。
“你看這樣行不行，讓燕子賠你一些損失做為補償如何。”黃教主提議。
也隻有這樣了，就是給錢道歉！
這讓燕子不由拉了下黃教主衣袖，她受了委屈，道了歉，還要賠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表現的樣子頗為不情願。
“你看我是缺錢的樣子嗎？我說了，這事想要了了，燕子必須公開向廣大人民群眾道歉，要不然的話，這事遠遠還沒完。”方洪不接受他的提議。
賠錢能賠多少錢，幾百上千萬了不起了，如果要錢就落了下乘。
以前他或許要錢，因為確實缺錢，現在的他已經過了那個要錢的階段了，不是不喜歡錢，而是一般的數字已經引起不了他的情緒了。
幾百上千萬他看不上，幾十上百億彆人也給不起，反正就是這事無解，方洪非要她公開道歉。
“校長？你非要我這樣子？”燕子氣的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喝酒的，還是被氣的。
“對，非要你這樣子，當然你也可以不這樣子，我不勉強。”方洪語氣淡淡，卻透露著不容置疑還有威脅。
如果不這樣子，那就繼續帶節奏，繼續散播負麵消息。
“你這是把我的臉往泥裡踩。”燕子語氣有些重。
像那些平民道歉，她哪還有麵子。
“我說了，你也可以不用勉強，隨你。”
方洪依然還是那副語氣，朝外走道：“你想好了就直接公開，不用約我，不用通知我，提醒你，公開道歉的時候語氣要誠懇。”
說罷他和劉天仙便出了包廂，也不管燕子憤怒的表情，也不管她同不同意。
不同意就黑到天荒地老就行了！
張宋文也是迅速跟上，他在這裡坐時間長了，渾身難受，本來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三人這是飯也不吃了，簡直糟蹋。
等他們剛走燕子“啪”的一拍桌子：“校長簡直欺人太甚。”
“我看你還是公開道歉吧，至少還能保持體麵，而且公開道歉說不定能挽回一些國民度，那些網友看到，還不以為你回心轉意了。”黃教主建議。
這事對他其實沒心理負擔，本來他就是公眾人物，道歉認錯很正常，還能獲得一些好感。
但燕子現在不一樣，人家跟著混的是傑克馬，京城四少汪這樣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天生就對某些群體帶著一種蔑視，而她也順勢沾染了這樣的思想。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嘛！
“我憑什麼道歉，這不是侮辱人麼。”燕子語氣很重。
“哎呀侮辱不侮辱的，就看你怎麼想了，如果你想著是為了挽回形象，就不會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了。”黃教主勸道。
燕子沉默，眼神微眯，顯得很危險。
“如果你不這樣，那校長一直散播你的負麵你也難受不是，人家針對的是你一個，除非你能針對玉兔所有藝人，那代價可就大了。”黃教主再次道。
校長始終可以針對燕子一個，但燕子對玉兔要麼挑一個乾死，要麼挑全部。
但玉兔的藝人，除了張宋文、趙小刀有點份量之外，其它人的份量都差了點意思。
就是把人家乾死，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對校長造成不了傷害。
這也是燕子沒進一步手段的原因，因為找不到玉兔藝人的攻擊點，除非動劉天仙。
但劉天仙本來就黑料滿天飛了，她可沒人家那樣的韌勁，人家現在走的是高端電影路線。
謠言這東西，傷害性不大了。
劉天仙跟燕子不同，燕子主要是以前做的一些事情，對網友們的情感傷害很大。
“我想想吧。”燕子需要做思想鬥爭。
方洪沒把她逼上絕路，隻是她自己覺得自己丟了麵子，沒了臉。
另一邊，張宋文對方洪兩人道：“校長、天仙，這次的事謝謝你們。”
“沒事，都是應該做的。”方洪擺手。
“宋文，你彆多想，這事過去了。”劉天仙怕這人受之前負麵影響。
“不會的，我會調整好心態。”張宋文道。
“那就好。”劉天仙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路上也慢點。”張宋文是有車的，自己開的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