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兒這是怎麼了,惹得陛下如此生氣?”何皇後站了起來,也冷下了一張臉。
她兒子自幼養在宮外,好不容易回一趟宮,又被派到戰場上一個多月,結果現在又來問罪,她兒子是犯了什麼罪,要遭遇這些折磨。
“哼,朕派人傳詔,這個逆子要躺在床上接詔,他眼裡還有朕這個天子嗎?”劉宏怒喝道。
“辯兒一路舟車勞頓,話都沒說幾句就去睡了,這都能惹得陛下怪罪嗎?”何皇後依舊維護自己的兒子。
不過何皇後也打算等兒子醒來之後好好說一下,免得劉辯繼續惹天子生氣。
“把那個逆子叫過來。”劉宏已經懶得跟這蠢貨繼續說,對著張讓說道。
“不用叫了,我來了。”劉辯從副殿走了出來。
“逆子!”劉宏看著依舊平靜地兒子,怒氣愈發強盛。
“我兒先進去,這裡有母後在。”何皇後連忙說了一句。
“母後你不用管,我能處理。”劉辯對著何皇後說了一句,隨後看向劉宏。
“盧植有何罪?”劉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他受夠了劉宏的荒唐,大漢現在危機四伏,劉宏也活不了多久,讓劉宏繼續這種荒唐的行為,他即使能順利繼位,也得接受劉宏留下的爛攤子。
他要是不做些什麼,那就直接等著董卓入京吧!
“廣宗城裡有十五萬黃巾軍,盧植手裡隻有不到四萬軍隊,我在大營的時候盧植已經在準備攻城器械,為什麼說盧植高壘不戰?難道要盧植直接把所有軍隊都壓上去嗎?”
“打下廣宗城就結束了嗎?冀州不止有張角,駐紮在下曲陽的張寶手裡還有十二萬大軍。”
“為何要臨陣換將?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我一個黃口小兒也能懂這些,你真以為天下就是你一個人的遊戲嗎?”
“醒醒吧,黃巾已經起事,就算是把張角殺了,你覺得沒有後來人嗎?你覺得大漢的國力還能撐多久?天下人已經不想陪你玩這種荒唐的遊戲了,所以張角才能在七州同時起事。”劉辯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憤怒,他受夠了這一切。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麼大的能力,他隻是不想死,但是死亡陰影一直盤旋在他的頭頂。
這一世沒有左豐陷害,但是盧植依舊被下獄,那他前往冀州的意義在哪裡?那他的命運能改變嗎?
若是命運不能改變,那他就隻能在四五年後被一杯毒酒弄死,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要受這個委屈?
除了劉宏、劉辯和皇後三人,其餘人已經全部跪下,頭完全伏在地麵上,不敢有絲毫動作,哪怕是張讓也不例外。
他沒想到皇長子這麼大膽,居然敢這樣跟陛下說話!
果然是宮外長大的,就是沒有一點規矩。
“你……放……肆!”劉宏反應過來,指著劉辯咬牙切齒的說道,太陽穴一鼓一鼓,脖子上青筋暴起。
“辯兒……”何皇後看著劉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語。
“我放肆?盧植有何罪?”劉辯的語氣平靜下來,看著劉宏的眼睛說道。
劉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難道能說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帶領盧植政變嗎?他要是說出去這句話,那他這個天子也就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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