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沉默了,劉宏眼巴巴地看著劉辯。
“請父皇恕罪,兒臣之前誤會父皇了。”劉辯突然起身拜道。
“啊?”劉宏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大兒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誤會?
這個逆子該不會在心裡編排我吧?劉宏看著劉辯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善。
“說。”劉宏嘴裡吐出一個字。
“兒臣沒想到父皇居然有如此魄力,是兒臣的罪過。”劉辯再次說謎語。
“講清楚。”劉宏有些不耐了。
“父皇居然想著國庫枯竭的情況下兩線作戰,若是能夠兩戰皆勝,天下必然更加懾服於父皇的威嚴,於我大漢乃是幸事啊!”劉辯用滿是讚賞的語氣繼續說謎語。
“什麼兩線作戰?朕是說修東宮。”劉宏知道劉辯不同意這件事,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氣惱地說道。
這個逆子剛當上太子就要忤逆他了嗎?
“兒臣說的就是修東宮的事情啊,父皇若是真要百姓出修宮錢,關東諸州必然會有人起事,雖然不會是七州二十八郡皆反,但是影響範圍必然會有兩三個州,屆時朝廷肯定給出兵鎮壓,這不就兩線作戰了嗎?”劉辯眼神滿是無辜,語氣儘是陰陽怪氣。
“父皇是在考慮領兵人選嗎?兒臣推薦朱儁,如果朱儁大勝,那就封他一個右驃騎將軍,等皇甫嵩成功鎮壓涼州羌亂,再封他一個左驃騎將軍,這樣就能使二人再次製衡。”劉辯接著說道。
朱儁的功勞還沒有到封車騎將軍的程度,以皇甫嵩的功勞尚且隻封了一個車騎將軍,朱儁的戰功遠不如皇甫嵩,能封一個衛將軍就已經是劉宏開恩。
但是沒辦法,皇甫嵩的功勞太大了,劉宏為了製衡皇甫嵩,所以將車騎將軍分開,一個左車騎將軍,一個右車騎將軍,分潤了皇甫嵩的權柄。
“太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劉宏決定再給逆子一個機會。
“兒臣沒有胡說八道,兒臣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發生於不久之後的事實。”劉辯依舊選擇硬剛。
“去年黃巾起事,耽誤了農事,收成本就不好,父皇下令加十錢的修宮錢,下麵加收一倍那已經是最仁慈了,每畝地多交二十錢的稅,父皇不就是在逼百姓造反嗎?”劉辯繼續說道。
“你……”劉宏氣的指著劉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父皇是想說你隻要一畝地十錢?不是二十錢?”劉辯的表情恢複了平靜,不再繼續刺激劉宏。
“父皇,你下令收十錢的稅,下麵的人必然會加倍,翻一倍已經是該縣主官仁慈。父皇你要錢,人家上下官吏也得生活,也得要錢,狠一點的直接一畝地五十錢一百錢。百姓已經沒了活路,人家為什麼不造反?”劉辯說罷,看向劉宏。
劉宏被堵住,一句反駁的話語說不出來。
“難道要朕一直住在嘉德殿嗎?”劉宏過了許久,終於氣哼哼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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