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鐘師。”
薛靖良見到鐘立霄之後,立刻行大禮參拜,心頭更是熱血澎湃。
對修仙界了解越深,或許就越是能夠理解鐘師的偉大。
若沒有鐘師,他薛靖良就隻能懷揣餘恨老死人間了。
除此之外,鐘師哪怕是自己被神君盯上的時候,被迫改頭換麵,也依舊不忘拯救他於水火。
一年前,他和寧師妹被影主盯上,若非鐘師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後手,他現在或許早就落到影主手上。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鐘師,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
鐘立霄見此,心頭也是頗為感慨。
他這個大徒弟,還真是多災多難。
好不容易順利結丹,結果因為影主的關係,又被迫自爆內丹。
若非他留下的愛之花後手,或許薛靖良現在就已經因為自爆而死了。
“起來,你我師徒不需要行此大禮。”
薛靖良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重重三叩首。
鐘立霄搖了搖頭,道,“艱難困苦,玉汝以成。你雖然金丹被破,好在並沒有損了根基,這也算是破而後立了。”
薛靖良滿懷感激道,“一切都還多虧了鐘師在我身上留下的那個後手.”
說實話,在那朵愛之花綻放之前,薛靖良還真不知道他身上有鐘師留下的保命底牌。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寧師妹也是如此。
感受到鐘師滿滿的關懷之餘,薛靖良心頭忽然有種大無畏。
在他心底,鐘師那似乎真就無所不能。
隻要有鐘師在,前路就算是再曲折,那都充滿了光明。
鐘立霄感受著薛靖良通過神通「愛之花」反饋回來的孺慕之情,他頓時笑了笑,同時又頗為感慨。
現如今,他貌似也成為了讓世人都信服的老前輩了呢。
“關於白老祖的安排,你怎麼看?”
薛靖良聞言,臉上頓時變得異常堅定。
“鐘師,我想回楚國去,您知道的,在踏足修仙界之前,我就立誌要改變凡人國度被修仙者收割的命運。”
“現如今白老祖對我的安排,除了物儘其用人儘其才,更重要的也是在圓我自己的夢!”
鐘立霄聞言,頓時回想起和薛靖良的初見。
現在看來,這個大徒弟依舊還是初心不改,很好,真的很好。
鐘立霄頗為好奇道,“靖良,你踏足修仙界,少說也有一兩百年了,對於修仙界的力量,應該有著非常充足的了解.我很好奇,你憑什麼依舊認為可以改變凡間被山上人暗中操控的命運?可不要說全依靠我.”
薛靖良聞言,麵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他踏足修仙界已經快一兩百年了,該有的見聞那也都有了。
單單隻一個白雲觀的力量,那就過於高不可攀了。
現在想想,他這種想法其實真的有些很幼稚。
薛靖良麵色堅毅道,“路在腳下能走多遠那就儘可能走多遠吧,並不是每一份理想,最終都能開花結果。”
“況且,現在還是修仙界萬年未有之大變局,一旦白雲觀這個鎮國宗門成功證道,楚國或許就隻需要尊白雲觀意誌就可以了。”
“誰若是膽敢設計人類疆域內大戰,作為聖地的白雲觀,或許就有理由製裁了”
薛靖良洋洋灑灑一番話,很快就讓鐘立霄徹底明白了他的想法。
那就是先重新穩固楚國朝廷,重新打退各派支持的軍閥勢力,再次將白雲觀秩序彌漫至整個大楚疆域之內,全力支持白雲觀證道。
隨後,他薛靖良就可以在白雲觀這個體製內繼續向上攀爬,然後逐漸占據高位。
一點點影響白雲觀的人間秩序方麵的政策.
總體而言,也算是一條非常可行的道路。
對未來那更是相當的看好!
鐘立霄點點頭道,“放手去做吧,為師支持你。”
白雲觀的勢力範圍,本質上就是他的神通「力量法則」的力量源泉,薛靖良若是真能推平其他軍閥勢力,那對他還真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此外,若是在這個過程中,薛靖良的神通再次獲得進步,那對他而言也算是再次完成一次互相成就。
雙贏,他一個人贏兩次!
薛靖良聞言,臉上頓時也浮現出了笑意。
有鐘師支持,那他這次可還真就什麼都不用害怕了!
鐘立霄手一招,一朵光采逼人但卻已枯萎的花朵,就從薛靖良體內飛了出來。
看到這朵枯萎的愛之花,薛靖良頓時眼睛都有些直了。
自遭遇影主迫害,此花於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之後,他一直都知道此花的存在。
但親眼近距離觀摩這朵「愛之花」,這還是第一次。
這一朵小小的花朵,那可簡直太厲害了。
若沒有此花,他當時自爆內丹,還真就無法根基不損,更彆說一年後重新結丹。
鐘立霄看著這朵枯萎的愛之花,輕輕吹了一口氣,枯萎的愛之花立刻重新煥發生機。
這一次,鐘立霄又向其中加入了剛剛新領悟的浮雲山意。
此外,還有一份蘊含三光神水治愈之力的後手。
最後,則是一縷灶君道火。
彆看隻是一縷,但他不久前領悟了可以獲得大道之力加持的“大夢符”。
此火可以持續得到人間煙火的補充,對於即將去凡間出任大將軍的薛靖良來說,卻是最合適不過。
鐘立霄手一揮,這朵更新後煥發新生的愛之花,就重新鑽入薛靖良體內。
薛靖良沒有任何抗拒,不僅如此,還感覺到體內愈發的溫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薛靖良頓時行大禮參拜道,“靖良,謝鐘師賜法。”
鐘立霄點點頭,大大方方接受了這一禮。
“此去凡間,影主或許還會賊心不死,在你身上留些後手,我也放心一些。”
對於賊心不死,就像是老鼠般躲在暗處的影主,鐘立霄現在那也是深惡痛絕。
一旦找到他的真身,最好立刻想辦法除掉他。
鐘立霄想了想道,“功法方麵,不需要我操心,就再送你些法寶護身吧。”
語畢,幾件法寶就此出現在了薛靖良麵前。
曾經,礙於身份,鐘立霄不太好明晃晃送法寶。
畢竟很多法寶,那都是有主的,而且身份都相對敏感。
現在鐘立霄再贈送,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放眼望去,赫然能看到原本屬於青霞門餘行古的神火鐘,千仞堂長老的鎏金珠、影口袋赫然在內。
薛靖良見此,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忍不住狂咽口水。
鐘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對於這些法寶不怎麼看得上。
但是。
對於普通的金丹修士而言,這些法寶那卻是扭轉戰局的關鍵。
有了這些法寶傍身,那他哪怕是去人間,那也有了相當的自保之力。
“謝鐘師此寶。”
鐘立霄見此,頓時笑了笑。
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一揮手麵前卻是直接出現了好幾個儲物袋。
“這些儲物袋你就收下吧,裡麵多是一些你這個境界合用的丹藥、陣旗,你畢竟也是傀儡修士,裡麵還有一些法器,你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薛靖良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那可太有用了啊!
他的神通武成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能夠內煉出大量的部曲。
而這些部曲,那也是可以使用法器的。
隻是一直以來,薛靖良都因為財力不足,而難以給諸多內煉部曲配足足夠的裝備。
現在有了鐘師賜予的這些法器,那他的諸多內煉部曲,可就真的徹底改頭換麵,不再是一支連裝備都湊不齊的乞丐軍了。
對於薛靖良這樣一個骨子裡就以武將自居的修士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兵是將的膽,薛靖良信心十足道,“謝鐘師厚賜,弟子此去人間,定會將白雲觀秩序重新播撒至整個大楚疆域。讓鐘師之名和白老祖之名,響徹整個大楚百姓內心。”
鐘立霄搖搖頭道,“幫助白老祖揚名人間即可,我就不必刻意去宣傳了.咱們勁兒要往一處使!”
啊?
薛靖良聞言,心頭頓時有情緒有怨念了。
對於白老祖,他自然是尊重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若是問,白雲觀他最希望誰證道,薛靖良肯定一百個希望是鐘師。
薛靖良有些不甘道,“您和白老祖不可以一起宣揚嗎?每朝開國,出名的除了開國太祖,自然也有王侯將相”
鐘立霄聞言,笑了笑,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揚名之事該做的我自會去做,但白雲觀秩序之內,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隻替白老祖揚名白雲觀不能內耗,你明白嗎?”
薛靖良當然明白。
但是。
他心有不甘啊!
若是真有人必須犧牲,那為何一定是鐘師犧牲?
他不是否定白老祖的功業,但鐘師自修道至今總共也不到三百年,怎麼看都比白老祖要更加有潛力吧?!
鐘立霄嚴肅道,“為師若是想要證道,自然會自己想辦法,你不必擅自揣摩。”
鐘立霄這話,那說的可算是相當重了。
薛靖良立刻摒除偏執之念,立刻躬身道,“謹遵鐘師之命!”
鐘立霄點了點頭道,“善。”
又簡單寒暄幾句之後,二者就抵達了曾經的地靈峰廢墟。
地靈峰已經坍圮了一年多,以白老祖的偉力,自然可以將之修複。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