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
陰森森的語調自背後傳來。
霎那間正在討論八卦的眾大媽立刻化作鳥獸散。
連看一眼黎歲的勇氣都沒有。
顯然光憑語調他們就聽出了來者是誰。
鐘鳴娟更是拔腿就跑。
黎歲慢悠悠的上樓，在家放好自己的東西後就下樓去敲鐘鳴娟的門。
裡麵傳來鐘鳴娟的聲音：“誰啊？大半夜的，我們都睡覺了。”
黎歲低頭一看時間，現在正是晚上九點。
絕對不是小區大媽正常作息。
黎歲扣了扣門：“娟子，開門，是我。”
裡麵的鐘鳴娟：“……”
大概經曆了心理建設。
一分鐘娟子才磨磨蹭蹭來開門。
開門後她還將門抵著，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黎歲啊，你找我有事啊？”
黎歲也儘量露出溫和的笑容：“沒什麼大事，就是今晚你在樓下看到的那些事，你知道的，這裡麵是個誤會，事情的真相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鐘鳴娟眼珠子一轉：“今晚？今晚什麼事？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黎歲將手倚在門上：“娟子你這可就沒什麼意思了，咱倆現在也不是演電視劇，也不是什麼地下黨，你不需要有這麼好的節操，你就告訴我，你剛才沒在樓下麵宣揚我在外麵乾什麼吧？”
“我的天啊，我哪裡敢啊！”鐘鳴娟一副誇張的口氣：“我說的是五棟901那閨女帶了個男朋友回來。”
“啊？”黎歲也震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告訴我。”
“就今晚呐！你沒回來之前，哎喲你是沒看見，當時現場那叫一個兵荒馬亂……”
“你看到了？”
“……我沒看到，但彆人看見了嘛。”
鐘鳴娟沒看到的事情裡麵就存在很大的情報誤差，黎歲嗬嗬笑了一聲忽然道：“你說我是搞邪教還是傳銷啊？”
“我說你看起來有點像邪教……”
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娟子。”
黎歲滄桑的像是要點根煙在手上，要是再吐那麼兩口煙就更有那種味道了。
“你知道的，在這個社區，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覺得我是那種在外麵搞邪教的人嗎？”
鐘鳴娟低頭沉默不語。
此時這個婦人沉默的臉上寫滿了心虛和不信。
“我都說了，都是我親戚。”
黎歲拍拍鐘鳴娟的肩膀，語重心長：“娟子，有些事，你一個普通人還是不要瞎打聽，這裡麵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像今晚901這件事，才是你該打聽的正事，我都說了，來小區的都是我親戚。”
誰家親戚還單膝下跪喊教主的！
她鐘鳴娟又沒聾！
鐘鳴娟口服心不服：“是是是，我今晚什麼都沒看見，黎歲啊，你要相信阿姨我啊，阿姨從小看著你長大，我難道還能在外麵說你壞話不成？”
“你把阿姨想成什麼人了？你說這話真讓阿姨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