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儀嘻嘻笑道：“難道跟大哥有關？不會是要嫁給大哥吧？”
李素月瞪大明眸。
楚明厚看過來。
白寧霜看看楚致淵，見楚致淵神情平靜，便無奈的說道：“我聽娘娘說，大貞確實有此意，要撮合你跟十八公主的親事。”
“娘，十八公主能做側妃？”楚儀驚奇的道：“不可能吧？”
“大貞的意思，是十八公主做正妃，若靈做側妃。”
“這怎麼可能！”楚儀嗔道：“總有個先來後到吧，蕭姐姐可是最先訂親的，當然是正妃啦，……是不是，李妹妹？”
“嗯，嗯嗯。”李素月忙點頭。
楚致淵瞥她一眼。
李素月的進境極快，這些日子，已經到了先天六重，當真是突飛猛進，堪比自己當初的進境了。
楚儀也到了先天一層天，進境也奇快。
兩人互相促進，每天練練功，賞玩奇花異草，過得既單純又充實。
再加上永靈神樹的妙用。
李素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父王，是不是？”楚儀又扭頭看楚明厚。
楚明厚輕咳一聲，在楚儀瞪視中，無奈的點點頭：“對。”
楚儀這才看向楚致淵。
“娘，”楚致淵搖頭道：“我不想娶大貞的公主。”
“……依娘娘的意思，這是你皇祖父的意思。”
“當初已經跟皇祖父說清楚，皇祖父不是沒答應嘛。”
白寧霜道：“大貞好像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讓你皇祖父鬆口了。”
“若皇祖父下旨賜婚，我會抗旨不遵，這一點兒提前跟娘娘說清楚。”
“淵兒！”楚明厚忙道：“萬萬不可。”
楚致淵看向他。
楚明厚道：“父皇的脾性，那是說一不二，絕不容違逆的，伱彆以為自己資質高，便能跟你皇祖父對著來了。”
楚致淵道：“若是彆的事，我可以奉旨行事，可關乎一生的大事，卻不想隨隨便便，我可不想一輩子不能得安寧。”
大景與大貞分分合合已經不是頭一次了，現在的聯盟隻是為了對抗大蒙。
三大朝沒有任何一朝能一直強盛不衰，總是起起伏伏。
現在的大蒙強盛，可總有不強盛的時候，再勵精圖治的皇帝也有鬆懈的時候，年紀大了之後便保守，朝廷便會衰落。
這是不可違的鐵律。
當大蒙衰落，大景與大貞的聯盟也就瓦解，到時候又要鬥來鬥去。
那個時候，大貞公主處境便會艱難。
回大貞不可能，因為知道了太多大景的隱秘。
在大景又會被戒備警惕隔離，一定是過得孤獨憋屈。
再強勢的大貞公主，也無法對抗整個環境的排擠與疏離。
很少有哪個大貞公主嫁過來後能得善終，往往是鬱鬱而亡。
到時候，身為大貞公主的男人，是與整個大景為敵呢，還是與大景保持同一立場，疏遠大貞公主呢？
注定是麻煩無比的事，為何要沾上？
十八公主是絕色，但蕭若靈一樣是絕色美人，自己沒那麼貪心，沒想攬儘天下絕色儘入懷中。
現在遵從聖意，未來麻煩無窮，現在違了聖意，也會有麻煩。
但一定會比將來的麻煩更小，這便是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你呀……”楚明厚道：“彆一根筋的逆著你皇祖父的意思，要靈活一些。”
“請父王指教。”楚致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