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想親自下廚,請你赴宴以表謝意。”
楚致淵搖頭笑道:“適逢其會,我反而是占了便宜的。”
比起得授陰陽度厄秘經,幫程妙真施展一下此術,毫無損失,反而得到了秘法與施展的經驗。
好處全被自己得了,還要再被道謝,覺得不那麼心安。
程妙真道:“畢竟是你幫忙救的母妃,……不方便,要避嫌嗎?”
楚致淵失笑,擺擺手:“行罷,那就找個時間。”
程妙真道:“大哥正好來了,不如就今天吧。”
楚致淵挑了挑眉,笑道:“今天是你們一家團圓之日,我就不去礙眼了,改日吧。”
“……那三天後如何?”程妙真道。
楚致淵有些無奈,隻能點點頭。
程妙真露出一絲笑意。
她其實也不想宴請楚致淵,畢竟兩人湊在一起會尷尬。
可殊妃娘娘一直在耳邊反複念叨,非要見一見這位大名鼎鼎的四世子。
她隻能答應下來。
她也知道楚致淵不情願,隻能厚著臉皮硬請。
終究還是請到了。
也算是能給母妃交待。
“小妹!”遠處傳來清朗笑聲。
隨即一個魁梧壯碩身影迅速衝過來,眨眼間到了近前,卷起一陣風。
“大哥!”程妙真頓時欣喜,迎上前去。
楚致淵看向這位魁梧壯碩青年,濃眉獅鼻闊口,粗獷豪邁。
這讓楚致淵頗為意外。
在他想象中,這位十七皇子應該是一位俊美之人。
結果卻是如此粗獷豪邁,與程妙真站在一起委實不像。
隻是隱隱在眉宇間有幾分相肖,說是兄妹,倒也不離奇。
這便是大貞朝的十七皇子程義峰。
程義峰拍拍程妙真肩膀,扭頭看向楚致淵,抱拳道:“這位兄台是……?”
“大哥,這便是四世子。”
“哦——?”程義峰頓時抱拳笑道:“久仰大名,四世子,多謝多謝!”
楚致淵抱拳微笑:“十七殿下一路辛苦了。”
他能看得出程義峰的風塵仆仆,滿臉風霜。
顯然一直在趕路而不停歇。
身為皇子,身邊竟然沒有貼身內侍,也也無護衛,隻身一人,當真是膽子大。
再怎麼說也是皇子,縱使沒有大宗師暗中相護,也該有護衛的。
如果像自己一般是大宗師,那沒什麼可說的,不必護衛也行。
可他隻是個宗師六重。
隻身一人行走於天下,從大貞趕到大景,隻能說膽子大,運氣好。
楚致淵笑道:“十七殿下剛來,我便不打擾了,改日再拜訪,先行一步。”
他說著話抱抱拳離開。
臨走之際衝程妙輕頷首。
程妙真忙道:“彆忘了第三日,十八號的傍晚,公主府。”
楚致淵笑著點頭答應,再次跟程義峰抱一下拳,轉身帶著鄒芳飄飄而去。
程義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於城門,扭頭看向程妙真:“這位四世子他為何在這裡?總不會是特意迎接我的吧?”
他目光在程妙真臉上轉來轉去。
程妙真被他看得不自在,忙道:“前來送彆友人的。”
“是男是女?”
“……沒問。”程妙搖搖頭,忙道:“大哥,先說你吧。”
她跟楚致淵的關係尷尬,一提起他就覺得尷尬。
程義峰出了小亭,往外走去。
程妙真忙跟上去,與他並肩而行,追問起在問天崖的經曆。
程義峰挑了一些驚險刺激的講給她聽。
程妙真卻聽出了他話中未竟之意,敏銳的發現是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