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道:“你行的是邪帝一脈功法,吞噬為主,可吞噬之後也有後患吧?”
“取其精華,棄其糟粕而已。”徐浩德傲然道:“不像那些邪宗妖人,泥沙俱下,魚龍混雜,毫不講究。”
楚致淵道:“邪宗妖人也有淨化力量之法吧。”
“他們是要借助天外邪魔。”徐浩德搖頭道:“然後便借機被天外邪魔所染,淪為奴隸與傀儡。”
楚致淵道:“據說邪帝一脈吞噬的是氣,真氣罡氣靈氣。”
“正是。”
“練到現在,共吞了多少人的氣?”
“……記不得了,多不勝數吧,這些邪宗妖人吞噬彆人的精血,我便吞噬他們的真氣罡氣,這便是一報還一報,天道好循環!”
楚致淵失笑。
能把不勞而獲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也是人才。
這也是邪帝一脈傲氣的根源,覺得是替天行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隻吞噬邪宗妖人?”楚致淵笑道。
“大多是邪宗妖人,”徐浩德搖頭:“也有一些惡賊,天下並非隻有邪宗妖人才邪惡,有的人比邪宗妖人更邪惡幾分。”
楚致淵點點頭。
這應該是實話,他如果說隻吞噬邪宗妖人,反而不可信。
楚致淵好奇的道:“大宗師之後,還能憑著這心法繼續精進?”
“自然,憑此傳承,我可以一直精進不休。”徐浩德道:“難道你們的心法練到大宗師,便不能再精進?”
楚致淵歎道:“再精進起來就難之又難了。”
“這倒不假。”徐浩德肅然點頭:“如果踏入大宗師需要吞噬一百個宗師,那大宗師第二重樓便要數萬個宗師,幾乎不可能完成。”
數萬個宗師,自己去哪裡找這麼多的宗師?
在先祖那個時代,人人如龍,宗師如雲,還有可能。
在這個時代,幾乎不可能。
所以邪宗的老巢便是自己的希望所在,蘊含著強橫的力量。
若能吞噬,則有望踏入第二重樓。
可自己一人不可能闖邪宗總壇,擋不住邪宗高手圍攻。
加上楚致淵便不同。
楚致淵自己便強橫無敵,再加背後還有大景朝廷,完全可以調動更多的大宗師。
與他合作,百益無一害。
至於說會不會翻臉不認人,謀奪邪宗傳承,他覺得楚致淵還不至於如此。
這也是一種賭博。
賭的是楚致淵的人品,如果人品好,自己則有望踏入更上一重樓,如果人品不好,自己也可隨時逃命。
“那我們算是各取所需,我要滅掉邪宗總壇,你要吞噬邪宗總壇的力量。”楚致淵道:“何時行動?”
“越快越好。”徐浩德恨不得現在便動手,沉聲道:“我在你們大景找到三處總壇,在大蒙找到四處總壇,天下邪宗是一家,需得都剿了。”
“看來你果然對邪宗了解甚多。”楚致淵從袖中將那塊金玉心契拋給他:“你先走一步,帶著它,我能找到你。”
“果然如此。”徐浩德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
他知道這玉佩是楚致淵所散出去的,便有所預料,一定在玉佩上做了文章動了手腳。
竟然能感應得到,那這便是寶物,還真夠下血本的。
楚致淵道:“鄒芳,尊者像。”
鄒芳轉身離開,片刻後提了那個紫檀木匣,放到桌上。
楚致淵呶一下嘴。
鄒芳打開來。
徐浩德上前打量這些尊者像,不解的看向楚致淵。
楚致淵道:“徐先生可有這些尊者像?”
“倒是弄過一些。”徐浩德點點頭:“很重要的東西?”
“我能憑這些尊者像感應到邪宗妖人。”
“……那我回去拿。”徐浩德道:“很快就能回來。”
“有勞。”楚致淵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