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分析天子劍。
對他來說,現在最大的威脅便是天子劍。
大宗師二重樓,在當世之中,已經算是最頂尖高手之列。
自己明月刀神威力驚人,可殺大宗師。
但自己並非就無敵了,還有兩大威脅:一是天外邪魔,二是天子劍。
天外邪魔的力量詭異莫測,天子劍的力量浩瀚強絕。
在三家邪宗總壇裡已經見識過的天外邪魔的力量,不過是冰山一角。
天子劍的威力現在也略知一二。
現在看,還是天子劍更強,對自己的威脅更大。
自己目前的力量還防不住天子劍,未必能從大蒙與大貞皇帝跟前全身而退。
也就能不怵李紅昭了。
如今李紅昭在迅速的掌控天子劍,自己需得迅速提升才行。
天子劍的力量來自於什麼?
據說是民心所向,可民心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如何能化為力量?
那些香火神道,靠的是信奉,那需要精純的信仰。
而民心與那種信奉天差地彆,所以天子劍並不是香火神道這一路。
也不是天外邪魔那般獻祭自身。
他一時之間還是弄不清,但知道自保之法隻能是提升修為。
破開封神境、破開黃金樓。
還有陰陽返虛訣,可避開天子劍的鎖定。
——
第二天清晨,他們早早起來,一通忙碌。
尤其是禮部官員格外的忙碌。
檢查各人的衣著打扮,叮囑各種大蒙的禁忌,叮囑大蒙與大景不同的風俗,不要犯了忌諱,莫失了禮,彆丟了臉。
楚致淵縱使身為世子,身為這一次的主官,也被禮部的官員們細細檢查一番,叮囑一番。
他任由他們一通忙亂,然後帶著一行人啟程。
大蒙的禮部已經派人過來交涉,彼此溝通。
當他們啟程時,大蒙禮部的官員已經在南城門等候。
——
天京南城門外,肅穆莊嚴。
大蒙禮部官員十幾名,在大蒙頌親王的帶領下,在一群儀仗的簇擁下肅立,靜靜看著官道遠方。
明媚的陽光下,朝廷的禁軍皆身著金光閃閃的鎧甲,肅然而立,森森殺氣洶湧外溢。
來來往往的行人已然被止住,禁止通行,隻能停在遠處觀瞧。
大蒙頌親王年約五十,個子不高,圓墩墩胖乎乎,白白淨淨,笑嗬嗬的宛如一尊彌勒佛。
他打量著官道儘頭,對旁邊的青年道:“你把小心思給我收起來,不要亂來!”
旁邊的青年相貌英俊,身形修長,氣度瀟灑。
他劍眉間滿是灑脫不羈與玩世不恭,笑眯眯道:“爺爺,據說這位四世子與皇上……”
“閉嘴!”頌親王臉上仍舊笑嗬嗬的,嘴裡卻全然不是,哼道:“休得議論皇上!”
“是。”英俊青年忙道。
頌親王斜睨他一眼:“任何時候,都不能對皇上失了恭敬之心,否則,就是取禍之道,豪王便是榜樣!”
“明白明白。”英俊青年無奈道:“我是說,這位四世子真跟皇上交好?”
“沒錯的。”
“他在大景的名聲真那麼大?”
“第一世子的名聲不是白得來的,是打出來的名聲,包括跟皇上交手。”
“真不知大景怎麼想的,跟咱們皇上關係好又如何,負責談判的是爺爺你,不是皇上,派一個世子來,委實有些兒戲!”
“閉嘴吧你。”頌親王臉上笑嗬嗬的,嘴上卻不饒人:“你給人家提靴子都不配,今天彆給我耍什麼小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