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身上欠了他們太多的血債。
血債便要血償!
他們心中殺意沸騰,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殺個片甲不留。
雙眼迸射寒光與火光,起身朝著紫陽山莊潛近。
一道道黑色身影在樹林裡穿梭,無聲無息,速度奇快。
黑色身影與樹的陰影融為一體,偶爾在月光中閃一下,很快又消失。
施展輕功無聲無息靠近紫陽山莊,需得經過那一座座白骨塔。
白骨塔在月光下散發著森森白光,讓他們凜然。
莫名的生出幾分畏懼,寒氣滲入後背。
這些白骨塔內,太多的宗師,還有一些大宗師。
這些宗師都是不遜色於他們的高手,而那些大宗師,很多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頂尖高手。
先前何等威風不可一世,現在白骨卻被堆在這裡,白天暴曬,晚上陰乾。
不能入土為安,死無葬身之地,何等可悲可歎。
都是該死的楚致淵!
殺意在胸口沸騰,渾身灼熱,驅趕了心頭的畏懼與身體的寒意。
他們再次加速,拔刀或者拔劍,射向月光下如一尊巨獸盤踞的紫陽山莊。
紫陽山莊籠罩在寂靜中,周圍的護衛好像不知不覺撤去了。
二十四個黑衣人在殺意的刺激下,再無畏懼。
隻要楚致淵不在,即便有大宗師也不怕,他們同行中便有兩位大宗師。
大宗師對大宗師,除了楚致淵這個殺星,都很難分出生死。
他們衝到近前,便要飛身掠向紫陽山莊的高牆時,前進之速忽然一緩。
四十八道目光不由投向一柄飛刀。
一柄飛刀從門樓處悠悠飛起,懸浮在半空中。
它晶瑩剔透,玲瓏精致,隱隱有花紋在流轉。
在明月之下,它若隱若現。
眾人的目光不由的被吸引過去,清晰的看到了它。
就好像黑夜中亮起一支火把,會情不自禁的看過去。
他們有些不解,有些警惕,覺得不對勁兒。
“他的飛刀!”
有人低聲喝道:“他在!”
二十四人戛然而止,轉身便走。
若知楚致淵在,他們絕沒膽子靠近,甚至沒有跟楚致淵拚命的勇氣。
但凡有勇氣跟楚致淵動手,都化為了白骨塔裡的一具森森白骨。
可他們剛剛轉身,腦海裡忽然呈現出一輪明月。
明月皎皎無瑕,純淨而美麗。
隨即,這明月化為一道刀光直直落下,劈向自己眉心。
下一刻,他們眼前一黑。
二十四個黑衣人紛紛倒地,包括兩名大宗師。
晶瑩剔透的小刀閃了閃,隨即悠悠飄回了門樓上,停在門樓的橫梁處一片雲紋上,下麵的人抬頭看不到它。
乍看似躲起來一般。
山莊的大門洞開,兩排護衛出現,來到二十四具漸漸縮小的屍首前,打量著他們。
“確實是邪宗妖人,可以再建一座白骨塔。”
“這幫家夥,想趁著世子不在鑽空子,嘿!”
想鑽空子,卻不想卻是跳進一個火坑裡了。
“看下一回還有沒有敢來的。”
“估計能徹底殺怕了。”
眾護衛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輕鬆而悠閒。
即便世子不在,也庇護著紫陽山莊,這讓他們安全感十足。
“這些家夥到底怎麼死的?”
“當然是被世子所殺。”
“可到底如何殺的?”
他們看到的隻是飛刀在空中閃動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砰砰響,所有來犯的邪宗妖人皆死去。
太過匪夷所思。
“世子乃神人,自有妙法,不必多想。”
“正是正是!”
“神乎其神呐!”
……
楚致淵正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窗戶敞開,一輪明月斜掛夜幕上。